征兆地涌上来，被他死死咬住，信手抹了抹嘴角，将血咽回腹中。然后就听见了那把冰冷太甚，不然其实还算是动听的甜脆嗓音。

        “你真是个畜生。”

        十七爷是一有架掐便来神的脾，它动手还动口，眼睁开，迸出一缕狞光，见翻覆在不远的车后方，那名鸡鹤发的老妪慢慢起，不知怎的陡然长高了，两肩一开，居然甚是魁伟；光看态轮廓，确是男子无疑。

        一旁地面搁了枝未燃尽的火炬，映出“老妪”口一点锐光。

        噗的一声锐芒收没，“老妪”踉跄前行，染血的五指自从面上抓下一片浆，出沾血白肌，竟是人面之类的易容术。

        后一人抬起绣鞋尖儿，一把踹倒，分持的短剑匕首往那“老妪”衣上抹净，朝独孤寂行来，赫然是那黑麻脸的丑新娘。

        独孤寂对丑女不感兴趣，微微歙动鼻翼，满地的血腥气中，除了小燕儿的香膣蜜，新娘上还散发出一缕馨幽，乃是馥郁的脂香气，较寻常女子肌上所嗅更，中人醉。

        这要是天生的味，也未免太厉害了些，偏又极其自然，不似人工香品，以十七爷当年遍采央土淑女名媛的风帐，更相信那是某种极名贵的薰香，乃针对个别女子的沁调，才能不受汗干扰，始终保持芬芳。这等衣香须出自知名的调香师之手，价比黄金；能在一名乡下新娘的怀襟里嗅着，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独孤寂嘻嘻一笑，斜乜着眼。“你是说我出手残忍像畜生呢，还是这般行货畜生？”甩着下巨物，抱抚颌，无赖到了极点。

        丑新娘将匕首交到右手，左手五指动作灵巧，边走边解衣纽，删的一声，大红礼服迎风分开，脂郁更，出底下的雪中单，好的段一览无遗：

        饱满的脯高高耸起，两条细革带子分系下斜肩，在单衣外勒出廓，环绑在肋间的那条几被袋褶子夹住，猛一看还瞧不真切，只依稀辨得那如贮满酪浆的布一般，绵垂坠的瓜；圆凹葫腰尽显骄人青春，却非单薄扁瘦，苗条中满溢肉感，极能激起男儿的望。

        两条革带在左胁下缚着一只革制的剑鞘，贴近躯，藏在宽大的外衣底下不易见得。丑新娘随手将短剑和柳叶匕插了回去，脱下大红礼服，覆在梁燕贞上，淡然：“这么让她赤，供人窥看，还不算糟践？就骂你这点畜生。”

        她的口气不仅冷，而且淡，换作旁人，早被独孤寂一掌爆，不知怎的却对她生不起气来。况且他真没想这么细，被说得语，只摸了摸鼻子。

        丑新娘替梁燕贞号了腕脉，拨开眼，又开嘴巴观察尖，手法娴熟，这份俐落让人看得舒心，彷佛欣赏了一门妙手艺；安抚似的摸她发，轻：“没事啦，休息会儿。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梁燕贞勉力睁眼：“多……多谢。”下衣箱，偎入丑新娘怀里。

        独孤寂干笑两声。“看来舒服的。要不是你长得忒丑，实在倒人胃口，我都想靠上去试试。”自然是指丑新娘傲人已极的脯。少女只乜了他一眼，淡然：“有那份死撑面子烂嚼口的闲心，还是赶紧调息，固本培元为好。你超用子到这等境地，莫不是寿星公上吊，活得腻烦？”

        独孤寂差点被她激得吐血，念一起，还真个是五内翻涌，经脉里真气紊乱，连想负手耍帅踱个方步都不行，颤巍巍地盘膝坐下，三花聚，五心朝天，赶在运功调理之前阴恻恻地瞟她一眼，齿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