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颇感不耐，撤剑还鞘，径自落座。

        应风色没敢太过唐突，正徐徐图之，在她对面坐下；柳玉骨微蹙蛾眉，侧转子，不与他相对，无意间突显出曲线的姣好，腰是腰、是，双凸，该窄之窄过其妹，该大的却犹有过之。

        这等尤物连龙大方都能服，落到自己手里，还不与柳玉蒸一般，死心塌地为婢为？

        只一应风色有些在意，柳玉骨大着妹妹两岁，算起来今年十九，尚介于少女与女郎之间，便非天真烂漫，眼神也未免太过阴鸷。这般黯淡的眸光，应风色曾于鬼牙众的上看见，它们选择以杀戮发，柳玉骨却认命般与之共存。

        “我和你一样，也是九渊使者。你在降界中遇到的龙方飓色是我师弟，不知他有没提过我。”应风色拍了拍左臂，本想以轻松的举动暗示破魂甲，出口才想起上轮未曾着甲，恐柳玉骨不明其意，顺势带开龙大方的话题，补充：

        “降界开启后，被选召的九渊使者本应佩一手甲，但上一轮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并不被允许取用装备武，所以才——”

        “我知。”

        柳玉骨冷冷抬眸，截断他的话。

        “我一回入降界时，还没有‘破魂甲’这个说法，手甲的模样与后来亦大不相同，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无聊功能，运日筒不能卸下，单纯是计分和计时之用。是了，‘破坏及卸下破魂甲者死’也是后来才有的规则，因为真的有人试图把手甲卸下，而且还成功了——他一刀砍断左臂。我想后来是失血过多死的，可不是什么羽羊神的天谴。”

        应风色目瞪口呆。

        “你……你是说……你之前……几……”

        “你是想问我，一共去了几次降界罢？”柳玉骨淡：“刚结束的这轮是第七次，算是最轻松的一次了，躺着就能过关，也不算太难受。至于用挣点，我们从第一回就是这样，也只能这样。”

        按柳玉骨之说，她所参与的首轮降界并无“九渊使者”和“鬼牙众”之分，一群男男女女被投入黑夜的荒野，包她和其他四位师妹，也有其他不知来历的年轻女子，人人臂上箍着简陋的计分手甲，当时甚至无法当防武使用。

        在脱离世俗规范的诡异情境里，人们只凭本能行动。那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无星无月的荒原各，响起被蹂躏的少女们悽惨的哭号，被轮、杀致死的也大有人在，但最后时间截止，活下来的却大多是女人。

        “被淫是不会有快感的，但男子不强弱，哪个不出水来？便那些只敢旁观的也弄出不少，以涂污女子为乐。”少女轻描淡写的口吻，令应风色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想像那个荒原之夜并未让他感觉兴奋，只觉得惨烈。“从那时起，我们就知被淫或许是唯一的活路，就算对手无此意，也要想尽办法引诱他交媾。此消彼长，结算时规则便能帮我们出一口气。

        “至于本门嫡传的能化男子气，引为己用，则是意外的惊喜，就是龙……龙方师兄所说的那《

        天予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