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折·双魂易ti·相敬如宾

        2021年2月9日

        恶梦若化出实ti，大概就是眼前这样子。

        应风色瞠目结she2，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结巴dao：“你、你有什么证……”突然闭嘴。

        莫婷的表情像是在说“你说出来了喔”，怡然接口：

        “龙庭山年悠月久，势力长盛不衰，固然名tou响亮，liu传江湖的bu分却是最少也最模糊，全是些胡chui瞎捧、经不起推敲的鬼话。

        “像是‘奇gong之主以传承，累积四百年的功力’之类，光想就知dao不可能，心识领域尚是一片空白的chu1女地，连摸石过河的都少得可怜，能让你guan用四百年，代代成功？据我读过的奇gong断简，我猜你这个稀罕的成功案例，在往前一百年里都是孤证，再前tou则是以指桑骂槐、借古喻今、遣悲抒怀的成分居多，不然就是掺入过多的妄想，没半点实践的野心，夸夸其谈，完全不ju备参考价值。”

        在你心里，我们奇gong前贤是这么悲cui的一群垃圾么？

        不要擅自把你扭曲的想像，一gu脑儿扔别人tou上啊！

        ——应风色很想这样吼回去，无奈莫婷的批评意外中肯，令他难置一词。

        若无明九钰姑娘留下的心法，现今九脉间liu传的就是篇凝神遁虚的口诀，既不阐释理论，更缺乏运行的细节，同口诵“阿弥陀佛”的意思差不了多少。倚之夺舍，除非有过人的悟xing，浸淫极深，自行建立起一套能运作的新系统，但又谈何容易？

        女郎“唰！”一声抬起tou，直勾勾盯着他，发缎轻晃间，灿若星海的美眸回映着灯焰，似yu慑人。

        “你需要帮忙，而我能帮你。我学医近十五年，从没遇过半个大夫把心识当回事儿。你需要我。”两只白皙柔荑越过桌面，紧握住他的手，眼底闪著与清冷气质绝不相衬的狂热，伴随难以形容的强大威压。

        在这一刻他非常确定她是莫执一的女儿。

        应风色甚至觉得，若是吐出个“不”字，女郎无疑会当场支解他，把心识挑出来采样存放，或许切一切、煮一煮，加点油盐试试味dao，细辨到底对他zuo了什么。

        “这对你……”他不动声色、但实则颇为费力地抽回手，莫婷才意识到自己半个shen子横过桌面的突兀举动，迅速回座，淡淡的神情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直到男儿开口才又抬起弯翘nong1睫。“有什么好chu1？”

        她又lou出那种“原来还是会这样”的恍然之色，合情合理似的点点tou。

        “也是。对低层次的人来说，没有点‘好chu1’的事他们是无法理解的。”

        “……你以为对空气说话就不算骂人么？”

        “骂到你的话真是不好意思，我无心的。我骂人不是这样。”莫婷淡淡说dao：

        “我手上有个病人，我治疗了他很多年，一直没什么进展，任何能了解心识的东西，我都非常感兴趣。

        “这样罢，我们来点低层次的对话，你要说是‘交易’也无不可：我负责教会你，让你能控制ti内那三枚龙漦宝石，谁也收不回去，交换你所有学过的心识之术、自己或与他人同修的经验，以及直到你死为止，观测你shen心变化的过程，在经你同意的前提下进行若干试验，并把这些记录下来……当然成果是由你我二人所共享，我不会对你有什么隐瞒。你觉得怎么样？”

        “……像是养著喂药的兔子老鼠之类？”应风色冷笑。

        “或是贴shen照拂的私人大夫。”女郎微耸香肩，轻描淡写dao：“你可能有点误会，不guan怎么看，眼下都是你需要我更多。便不说三色龙漦，在你夺舍成功后，这副shenti有无异状？你睡过觉了么？对心识有无影响？shenti原主的意识消灭与否，可否共存，会不会生出排挤……关于这些，你独个儿能解决么？除了我以外，你上哪找第二位钻研这个领域的太夫，而不被当作满口呓语的疯子？”

        应风色哑口无言。

        “把我的药箱拿来。”莫婷忽dao。“搁在厅上那把酸枝木的官帽椅旁，去了便能瞧见。”

        “你怎不自己去拿？”应风色没好气dao。

        “走路疼。要不你抱我去？我不想再走了。”转开视线，盯着角落地面。应风色才意识到她指的是破瓜之痛，明明女郎雪靥如玉璧般通透，并无明显晕红，似也能看出一丝羞意来，帮她跑tui的感觉就没那么样的不情不愿。

        那只旧药箱是储之沁帮忙提出老樗林，连莫执一烧医庐之前，都记得帮女儿移出火场，可见重要。

        莫婷从夹层取出几本手写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