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迷濛的星眸，轻轻抚摸他的嘴。这个表情像极了她的母亲，然而外溢的非是色，而是她谨慎压抑的温柔和情感。

        莫婷终于还是翻过。

        “你对我其实了解得很少。你想像中厮守的样子，在你娶了我之后，绝大多数都会以崩坏收场。我喜欢和你这种事，但经过连续三天三夜抢救病患，我会非常不想让你碰我，万一没能救回病人，我还会生气崩溃，出许多令你瞠目结的发之举。你本没见过那样子的我。”

        莫婷的高一向来得又猛又长，如得天眷，好不容易缓过来，轻轻推开男儿臂箍，想转却没力气，拍拍他的手臂：“别……别这样叫我。我们是……你知……”背心起伏，不知是气息未复，还是沉斟酌。

        她柔的子像没骨似的，光是在臂里这么呼呼、腻腻地一，就像玉膏化油，淌了满怀温郁，蒸腾的全是她动人的发香和肌肤气息。她们母女有种腻如水的特质，腴得不得了，明明段凹凸有致，该瘦的地方没有半点

        “……大夫和病人？”

        “老宅被他压迫了很久，敢怒不敢言，不只，连少主也只能双手奉上，无法违逆我爹。我爹当初带走我娘的借口，就是要替她治病——为了炮制出完美的‘辟毒之血’，我娘从小就按照祖传的秘方和比例，被灌入形形色色的毒药，好让能够适应。

        应风色明白她想说什么，莫婷指尖却仍摁在他上，俏地阻止了他的反驳。

        莫婷噗哧一声，挪著雪避开了起的怒龙杵。

        好想拥有她——应风色望着女郎，忽觉迷惘，分不清这样的动究竟是渴望，抑或是心安。

        应风色紧了紧手臂，亲吻她的面颊。

        “你的美好想像里，有确实描绘出三天三夜没洗澡，蓬垢面、满血污，指里卡满碎肉膏脂，用胰皂洗手洗到皱发白，还混著各种药气……啊，了。这样你就能明白，

        他有点拿不定，顿时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过程当然是很痛苦的，所以我娘说，我爹带走她的时候她很开心，虽然那时年纪还很小，但她觉得这人很了不起，能让族中长老着冷汗不敢反口，她很喜欢他。”

爱，温柔地将女郎抱满怀，鼻尖刮着颈背凑近她耳畔，磁酥酥低唤：“婷儿……”

        “我爹据说姓吕，在江湖上很有名望，武林中人他叫‘阎罗天子’，也有叫‘幽泉鬼医’的。我出生后不久，他就失踪了，谁都没再见过这人。我对他毫无印象。

        “我是跟我娘姓。”莫婷轻声。喃喃自语似的气音将他从绮想中拉回现实。

        莫婷的指尖轻轻按在他上。

        “我喜欢你。是第一眼就有好感的喜欢。这张脸很干净，而我一向喜欢高大的男子。你同我弟弟气质五官神似，这也是原因——倒不是我对他怀有情愫，那太恶心了，而是瞧着熟悉。我很怕生。

        “你很聪明，这点我也喜欢。女孩子是没法同不喜欢的人这种事的，至少我没办法。但我们在朋友、情人，甚至是夫妻之前，已经是另一种关系了。”

        莫婷眯眼微笑，权代颔首。

        余赘，浑上下无一是梆梆的，抱起来的感觉全都是肉。

        过去每回完事，她总是拖着酣倦的子尽快起穿衣，应风色总以为是矜持，或申明“这只是公事公办”之类。但真正的原因也许是莫婷自己明白，她舒服的时候会太放松，而显出她这个年纪所应有的爱。

        应风色微皱着山，像要淡化尴尬似的自我解嘲。

        她看起来很疲倦，语声轻细，有点接不上气，却是余韵所至。只因这事十分重要，才须与他说分明。

        她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么？

        “我以为你欢喜我，没想到是自作多情。说好了，别拿这个笑我啊，再提要翻脸的，丢死人了。”

        “我知生气崩溃时，有种事特别能纾解压力。”

        “我是因为错误的结合，才被生下的孩子，我知这样长大有多辛苦。病人依赖大夫，这是合情合理的事，但大夫若不能保持清醒，对病人有过多感情，轻则影响诊断，重则在抢救的当儿失去该有的水准，换句话说，就是亲手害死了病人。我不能容许自己，发生这样的失误。”

        应风色忽然会意，方才她说“我们是”，而非“我们不是”，他完全想错了方向。纠结一去，答案出乎意料地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