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最难的肯定是披着这套半人半兽装束的扮演者,其技艺已臻化境,不容小觑。
适才羽羊神挥鞭之际,她其实未必来不及阻止,一来狗咬狗再好不过,竹虎死不足惜,何必拦他?二来,她也想看看那只五枚指甲弯如鹰喙的漆黑猩手,使不使得兵刃。
事实证明:带钩爪的猩手
套,丝毫未妨碍羽羊神高超的鞭法,去掉装扮后会更强也说不定,但在同样擅使长索
星的言满霜看来,他划开
长声咽
的那鞭招劲皆巧,已是江湖一
高手的手眼,那就只剩下一个问题——
在她颈后埋入连心珠的,是不是他?
羽羊神在数丈开外停步,这是对鞭索相对有利的位置。
明的盘算令言满霜略感失望,能无声无息放倒自己并埋入机关的绝
高手,似不该如此小家子气。
从羊角盔
算起,兽形半神的
长足足超过八尺,
小的言满霜站在阶
才与他一般高,两人在月下相对,最后还是羽羊神打破了沉默。
“哎呀呀,该怎么说呢?吾今晚其实是为你而来……等、等一下!这听起来哪里怪怪的,吾真不是炼铜啊,吾一向喜欢
子大的!不对,你个虽小,但
子可一点也不小……慢着,虽然这听上去完全是认罪自白,但你若不是女童,那就完全没问题了啊。”

每回进出降界时,早已被瞧了个透,就算对女郎
再过分的事,她也一无所知——猥琐言语背后的真实涵义并未动摇言满霜,冰冷的杏眸中甚至未
一丝恶心愤怒,令人捉摸不透。
羽羊神不喜欢这样的冷静。这代表她手里的牌比他预想的多,甚至更好也说不定。“把你
给我的……怎么说呢,你知
,就是那种‘有力人士’。”屈起双手食、中二“爪”,如螃蟹般在耳畔动了动。“吾也很
疼啊,又不能不理,所以花了点工夫调查言满霜。如你所知,能查到的讯息非常少,差不多就只一条。”
言满霜嘴角微扬,细折约隐,然而却不是在笑。
羽羊神自顾自
:“什么都查不出实在太气人,吾灵机一动,不如从你师父惟明尼姑查起罢,爱屋及乌嘛。但奇怪的是:从前惟明到
踢馆时,是有许多人见过她、挨过拳
的,不是虚构人物,但从她盖了这座不像尼姑庵的尼姑庵,收了个小丫
为徒后,江湖上就再没有此人的消息。
“吾查了替惟明剃度的寺庙,才发现她的度牒,是唐杜玉氏的玉老爷子花钱买的,她本人既未剃发,实际上没出过一天的家,连寺院都没待过,这到底算不算尼姑,其实还有待商榷。
“所幸授她度牒的净禅光明寺,是玉夫人生前皈依
,说她捐了大半座寺庙也不为过,寺内有幅‘莲华天女像’,便是依玉夫人年轻时的模样绘制。据说玉老爷子迄今逢初一十五便到寺里去上香,每回在画像前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真个是至情至
,死生不渝。
“吾派人去临摹了一幅回来,果然是罕世的美人,
小玲珑,难怪玉老爷念念不忘。据说他俩夫妇是姑表结亲,亲上加亲,玉家女子都是小个子,你瞧那玉鉴飞就是。只是吾觉得这幅天女肖像越看越眼熟,你瞧瞧像哪个?”取出画轴“唰!”抖开,掷至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