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阔海嘛，亏吃了，人死了，再强行纠缠下去也没意义，还不如退上一步，但退归退，如何才能退的有风度，有面子，这是一个技术活。

        欢喜菩萨平静：“所以呢？”

        雄阔海吃了闷亏，不仅没能吞并欢喜禅院，还偷鸡不成蚀把米，死了剑师和咒师，可谓元气大伤；欢喜禅院呢，看似占了上风，但一下子死了欢喜明王、欢喜罗汉、掌灯护法等人，损失也不小。

        他相信，欢喜菩萨能够听懂。

        “雄盟主想如何？”欢喜菩萨问。

        “我要他。”雄阔海看向欢喜明王：“他杀了我万里沙的两位副盟主，要为他们偿命。”

        雄阔海沉默片刻，：“不过，我万里沙的颜面，亦不可辱！”

        显然，是欢喜菩萨动的手。

        “菩萨救命，菩萨救命。”欢喜明王大惊失色，急忙向欢喜菩萨求救。

        但换句话说，也是他活该。

        欢喜菩萨呢，虽然有意立威，但有时候，一味强势，只会适得其反，兼施，才是王，故而杀了欢喜明王，给了雄阔海一个台阶下。

        至于说欢喜明王，从到尾只是一颗可悲可叹的棋子而已。

        没想到，欢喜明王真如他所料，成了替死鬼。

的代价。

        雄阔海开始让步了，虽然剑师和咒师的死，让他有些心痛，毕竟两人是除他之外，万里沙内有数的强者，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但现在事已成定局，再为了他们与欢喜菩萨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实没必要。

        “菩萨你……”欢喜明王双目圆睁，似不敢相信欢喜菩萨竟然直接卖了他：“明明是你……”

        况且，欢喜菩萨边，还有一个态度莫名的欧阳德，就更需要谨慎了。

        总而言之，这一场交锋，双方谁都没占上便宜，两败俱伤。

        或许从他背叛欢喜菩萨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不你是不是真凶，反正就是你了。

        等雄阔海离开后，欧阳德抽了口烟，悠悠吐出一个烟圈，唏嘘。

        

        “人在江湖，不由己而已。”欢喜菩萨轻轻。

        可悲，可叹。

        从始至终，雄阔海看也未看叶青和一贫。

        “当然，还有欧阳前辈。”

        欢喜菩萨坚持要杀剑师和咒师，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告诫雄阔海，她欢喜菩萨也不好惹，不要再惹她。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欢喜菩萨淡淡。

        叶青魔念感知中，欢喜明王在那一瞬间，忽然魂分魄散，意识湮灭，彻底死消。

        下一刻，一阵风沙凭空而生，卷起地上剑师和咒师的尸，消失在空中。

        叹只叹，江湖事，诸多不由己啊！

        所以，就有了讨要“杀人凶手”欢喜明王那一幕。

        “很好，菩萨果然智慧无量。”雄阔海：“既然此间事了，本座还有事，便不久留了，菩萨若有暇，欢迎来我万里沙客。”

        但他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颤，瞳孔扩散，倒在地上，脸上兀自残留着震惊、惶恐、不甘等神色。

        一会儿你杀我的人，一会儿我杀你的人；一会语气强，宛如仇寇，一会儿又心平气和，仿若至交好友，看起来一团乱麻，但实际上各有各的盘算。

        “现在，雄盟主可满意了？”欢喜菩萨看也未看死去的欢喜明王，而是看着雄阔海，淡淡。

        “是啊，人在江湖，不由己！”

        “啧啧，真是一出好戏啊。”

        欧阳德抽了口烟，幽幽一叹，就算自诩游戏风尘、逍遥自在的他，不也因为人情，不得已牵扯进了这滩浑水吗？

        欢喜菩萨和欧阳德点了点。

        “杀人偿命。”雄阔海。

        但若就这样退去，传扬出去，他雄阔海和万里沙，亦会沦为整个江湖的笑柄，所以，他需要一个台阶。

        “这次是我的人有错在先，他们竟然敢瞒着我，刺杀菩萨，罪大恶极，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