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颜末突然开口，“赵德才这个人，你认识吗？”

赵芳生怕自己还没死的事情被人发现，所以在乱葬岗里躺了好几天，饿得不行的时候，就吃地上的野草，挖树吃，抱着李德已经发臭的尸哭。

审问完犯人，几人聚在一起吃饭，颜末想起之前将犯人关押起来的时候，邢陌言说让孔鸿有空的时候去牢里坐坐，不知是什么意思。

赵芳和赵德才并不值得可怜，那些被他们骗的无辜人才可怜。

颜末更好奇了。

赵芳张了张嘴，脸上出现一抹了然，“认识，他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用来骗人的。”

“他不是心歹毒的人，应该不会杀人。”赵芳摇摇，“我们都没训练过如何杀人。”

赵芳脸上出了同病相怜的感伤，同时开口：“那些人应该还活着。”

“四家？”赵芳明显有些诧异，“我们所设的陷阱，只有那三家宅子。”

颜末觉得这些人跟上了命令的机一样，会自我销毁，也不知那个文叔究竟怎么训练的他们，让这些人变得一点感情也没有。

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也被扔进来很多尸，赵芳晚上小心查看过这些尸，基本上都是三家宅子里的下人和被害人的家属。

江月乐完之后，开口：“这个嘛，末末，你也知我师父是斯文人...

大概想起了之前的遭遇，脸色不是很好，“包括那些下人和死者家属，其他他们都被杀了，没有一个逃了过去。”

“为什么让孔先生有空去牢里坐坐？”

颜末点点：“被人一刀削首，现在连都没找到。”

“那看来赵德才也和赵芳一样，都背叛了他们背后的主人啊。”钟诚均啧啧摇，“私自敛财，贪心不足，难怪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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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也把人骗的家破人亡。”颜末摇摇。

最后没办法，邢陌言只能再将人关起来，嘴上套着夹套，怕他们自杀。

“什么？”江月有些惊讶。

“啊，这个......”江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直乐。

“他的确和你一样，不过不仅仅和你一样是用来骗人的。”邢陌言突然嗤笑一声。

有邢陌言这句话，颜末很快福至心灵，“赵德才在牙行办事，能接很多房源，现在看来，你们利用三个宅子骗取人的钱财，之后造成人意外亡的假象来掩盖，那赵德才是自己造出了第四个宅子来骗人，不过他没有能力伪装人意外亡的假象，只能将人绑走了，也许人还活着，也许人在背地里死了？”

赵芳：“他......他也死了？”

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被训练的没有了自我，除了忠诚，只剩下忠诚。

“等等，三家？”钟诚均摸了摸下巴，“不是四家吗？”

他们都是死士，只要合上下颚，哪怕没有葬花，也会咬自尽。

赵芳了解的东西，基本上也就这么多，虽然还不能找到幕后之人的份，但也算帮他们缕清了一些事情，之后邢陌言又提审了另外几个人，不过这几个人比起赵芳，一点都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