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年捉住了那条乱动的，固定在了自己膝下：“省点力气，不然伤口加重，毒素蔓延内，到时候有你叫的。”

他意识朦胧地扯着衣襟，被汗浸透了的衣服还固执地贴在上。

肤的剧烈灼烧感，让裴浅意识恢复了一点点。

他看着裴浅眼尾莹莹点点的光，一下愣了：“不是吧，你还真哭了。”

火折的微弱光芒笼罩着一小片区域，是元季年和裴浅躺的地方，来时的地方就如黑不见底的黑，看着危险，也让人不敢接近。

“你要难受，就叫出来吧。”元季年看裴浅的手攥着衣袖，满虚汗，长眉也紧蹙着，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裴浅腔里涌起一气，他忽地觉得自己还想活下去了。

他费力地蹬了一下脚，踩在了元季年上。

元季年忽然又觉得裴浅也没有那么吵。

“这是防止毒素蔓延，裴公子怎么这么……”

元季年用割下来的布，在裴浅的伤口上绕了起来，再慢慢包扎着。

他懒洋洋地靠着墙，打了个哈欠，慢慢睡着了。

点疼，你要是哭了，我不笑你。”元季年拿着火折毫不犹豫地贴近了裴浅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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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浅鼻里和腔里发出的嗯嗯啊啊声其实并不大，但隐而不发的叫惨声伴着若有若无的息声，总让元季年听在耳朵里有了些奇怪的感觉。

瞥见他眉间隐的痛楚，元季年也不好说他气：“你再忍忍。”

他慢慢坐了起来。

“不要我……嗯……”裴浅的汗珠都被痛刺激了出来，慢慢到了眼尾，黏着密的睫，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泪。

元季年睡着的时候，裴浅的脸色变得通红，全都起了汗珠，如在蒸笼。

裴浅一直半阖的眼一挑，出了淡褐色的眸子，那双眸子里却像蒙了一层浅薄的纱，里面暗藏的情绪就像一摊被搅混的水。

“好了。”系了一个结后，也算忙完了，元季年坐到了裴浅边，刚要低睡会时，眼睛突然瞥到有趣的东西。

裴浅：……

他说完了话后，裴浅一点声音也没再发出，里又安静了一片。

“你别一言不合脱衣服，出去之后，万一别人还以为我对你

元季年又多瞄了一万眼他额上亮亮的汗珠：“满虚汗，还说不是肾亏。”

元季年一抬就看到裴浅毫无章法地扒拉着衣服，举止诡异。

裴浅低看着自己上散乱的衣服，只觉得很多余。

元季年也毫不客气地拿着匕首开始割他的衣摆：“割你的比割我的方便多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元季年收回了火折，又从怀里取出一只匕首。

裴浅攥着衣袖的的劲又加大了。

他手下中过毒的人都能咬着牙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而裴浅的伤口也不及他们惨烈，这才不到一会，就已经喊了两声了。

他胡乱地扒着自己的衣服，越扒越凌乱，人也越发狂躁。

元季年权当他是承认了。

裴浅眼睫颤了颤，却睁不开，更无力辩解。

裴浅迷迷糊糊中点了点，还不知元季年要什么。

“啊……”一声惨叫回在地里。

但也就两声，好像是不多。

“借一下你的衣摆。”

第34章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