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猜中心思，裴浅瞪了他一眼，怕弄坏书便先松了手，“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

那日晚上，他见没见到李知茂，印象其实不大清楚，但他切切实实记得他见到了另一个人。

他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待着，有人来了，自然也没意思，他也没兴趣了解会发生什么，裴浅刚转打算离开，抬眼时忽然看到那个黑色人影。

元季年眼一：“和……和他有什么关系？”

“书可以给我了。”裴浅示意他抬起手。

那晚他也照常喝了点酒，在大宋皇里随便走走，路上走着走着就到了花园的河畔那边。

裴浅死死抓着那一角，不知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你先把书给我我再告诉你。”

“你认识李将军？”元季年抽回了手，手指抓着裴浅的手想让他松开。

但他却更加肯定了，裴浅果然早就认识李知茂了，一想起李知茂还会笑。

他怎么不记得有见过裴浅那样对自己笑，想来想去脑中也没有那个画上的场景。

不一会，又出现了另一个人，黑夜里借着月光暗暗靠近元季年。

“好。”元季年把书压到了桌子上，自己胳膊压在上面，“不说或者故意骗我，你就是小狗。”

“我要是把书给你，你肯定就不说话了。”元季年也发着力，把手往自己怀里拽。

“晚上？湖畔边？”裴浅皱了皱眉，顺着他的话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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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边，月光撒在湖面上，泛着细碎的银亮光点，宋太子站在了那河边，似乎在仰看着月亮。

“是大宋太子。”

所以他才需要在晚上喝点小酒，或者偶尔溜出去吃点甜点调和一下心情。

整日对着各种要戏耍他的人笑，确实不是件容易事。

那人半瘸着晃朝着元季年过去，眼里涌动着杀意，当时元季年还背对着他。

那个人的瘸，没有人比他还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在他站在这里不久之前，那个黑衣刺客曾不自量力地找上了他，还妄想杀了他。

“你笑什么？”元季年看到了他无意识的笑，也不知裴浅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裴浅想了想，慢慢想起了他说的那个晚上。

裴浅当时本想着直接杀了他，但很不凑巧地，元季年出来了，怕被人发现，裴浅便抓着他没动手。

裴浅看着某一个地方，想着那晚看到的事，抿了抿，只冷淡地回了一句：“和你无关。”

裴浅侧眸看到一跛一跛地朝着元季年走去的人后，忽然就不想走了。

，莫不是……

那时，裴浅来大宋已经有些时日了。

但那刺客却不让他省心，在他停手时，刺客趁机转，手

元季年实话实说了：“我看到他那边有你的画像，是在大宋皇里的一个晚上，你站在湖畔边还对着他笑。”

“那我说完后，你把书给我。”裴浅眼睛转向他。

“那和谁有关？”元季年在心里几乎认定了那个人一定就是李知茂，但他还是有点希望裴浅能说出别的人名来。

“没问题。”裴浅手摸到了元季年手肘下的书，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却让元季年心又一虚。

从他手上接过了书，裴浅也没什么心情看了，翻了几页后，那晚的事也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