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人的反常，李知茂担心瞒着他什么，靠近了他们，再次问：“裴公子没别的什么事？没传信也没去找别人？”

元季年弯着腰狼狈又难堪地捡了起来，再次捡上来时，笔上带的几滴墨汁已经滴到了光洁的宣纸上，墨点渗进了里面变成一个个小墨团，他画好的东西也受到了波及。

他只是没有预料到裴浅会突然回他这么一句情意满满的话。

直瓮动着，颇感窘迫。

“就你聪明。”元季年笑了笑，看他一副得逞的机灵鬼模样，觉得又有些……可爱。

元季年还担心着他这样接近自己会不会觉得更痛，但每次裴浅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都没有出过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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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人把另一个推了上去。被推上前的那个人低着着磕磕巴巴：“裴……裴公子去买糕点了。”

李知茂缓了缓气：“那裴公子现在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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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把低得更深，吞吞吐吐：“没有……没有印象，小人记得我们似乎睡了一觉，裴公子就回来了。”

一时不知怎么回应他，元季年把目光转到了已

“你离我这么近都不会痛吗？”元季年又问。

两个人畏畏缩缩地点。

要么就是毒好了或是减轻了，要么就是……强装？

元季年瞄了眼他脖子上的印记，上面的颜色只是一日比一日变得越来越深了，由开始的鲜红变成了深红，再由深红慢慢延展为黑色，哪里还有一点变淡的趋势。

李知茂紧的拳松开了：“没事。”

“好像是……没有吧。”那个人仰着回想着。

裴浅了一块糕点抿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裴浅探着从里面了块糕点出来，摇着有些不屑：“有人跟着太烦，我就在路上把他们打晕了，等回来时又叫醒了他们。看那两个人长得壮实，但却不中打，可惜了。”

一人表示自己不知。

元季年的左手摸向了脖子，出了憨样的笑，他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一片，他不知怎么接下去。

李知茂：“什么叫好像是？”

裴浅嚼着糕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一口糕点咽下去之后才抬看他，抿了抿上的糕点残渣：“有你在就不疼。”

元季年把纸移到了一旁，又把笔重新搁到砚台上，假装无事发生地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一下自己作为一个太子的风度和架势。

“你们这是……”没得到应答，李知茂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两个。

另一个：“我知！裴公子这几日只要一出将军的营帐，都会去找他那个心爱的太子殿下，两个人倒是如夫妻一般恩爱。”

“你这么大反应是什么？害羞了？”裴浅笑着打趣他，着板又从食盒里了一块糕点出来，眼光顺便瞄了一眼纸上的东西。

裴浅这些日子三天两一直往他这里跑，每天都笑嘻嘻的，笑得比以往多了很多，也比以往更加的真实。

“李将军怎么了？”说完话的人看到李知茂突然凶怒的神色有些不明白。

李知茂惊异大叫：“睡了一觉？！”

手中握的笔杆吧嗒一声掉到了宣纸上，元季年低下了仓皇地捡起，刚拿到手上还没多久，手一抖，笔又掉了，这次还是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