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要……”
元季年没空理其他人,翻shen跃上了ma,一路策ma到了城门口才停下。
耳边风呼呼啸着,元季年坐在ma上,俯视着下面的人:“开城门。”
“殿下城外危险啊……”
元季年不耐烦地揪住ma缰绳,被扯的matou摆动了一下,他dao:“这是命令。”
门口的人仍挡在城门前,面lou难色地看向他的后面。
“殿下去zuo什么?”元季年shen后的一个声音dao。
他调转了matou,正对着紧跟着而来的几个人。
“出去遛ma。”朗run的少年声音顺着风传到远远他们耳里。
“明日就要开打了,殿下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遛ma?”李知茂站在最前面,颇为震惊地看着他,语气近似责问。
元季年耸了耸肩:“正如你所言,兴致来了就挡不住了。”
“这怎么能行……”李知茂又将目光放到在城门前守着的两个小兵,用手势示意他们加紧守卫。
元季年看向了李知茂旁边的丁右,后者随即上前一步解释dao:“殿下还有事要zuo,就让殿下离开吧。”
“丁老……”李知茂见到丁右不pei合自己,正要再劝劝他,城门已经在丁右的指示下打开了。
元季年朝着丁右点toudao谢,调转matou就离开了。
ma一路飞奔着,过了会就慢下来了。
元季年也不cui它,任由ma自己走。这一路上ma走走停停,最后带着他到了一chu1沼泽地旁,才彻底停下了。
元季年望着周围的风景,才猛然想起,这里正是裴浅在信中约战时提到的地方。
这里,他已经来过十多次了,每一次都是以“提前熟悉地形”的借口说服自己,只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来此不是为别的。
可是每次都非要拿同样的借口以让自己心安,反倒越yu盖弥彰。
只是这段日子里,自从收到裴浅的来信后,某个乍然迸出的念tou就日以继夜地集聚,逐渐形成了某种莫名其妙的期许。
但他不知dao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就像是田垄里的农夫总期待着自己想要的兔子能再次出现。
白ma悠闲地在一旁吃着草,月亮的光华落在上面,发出银亮的光泽。
元季年在一边环顾四周,借着月光也不知dao自己在找什么。
“你也来了。”一声轻绵的笑音忽然出现。
声音就在他shen后。
元季年转tou回望的那一瞬间,觉得心里要找的东西似乎已经找到了。
“嗯。”他朝着裴浅笑了笑,哑着嗓子又像对一个熟人说着,“你……你也在这啊。”
裴浅站得与他有些距离,刚好隐约能模糊又朦胧地看到他的相貌。
不过这隐约的感觉却总让他感觉到极度的不真实,生怕对面站的其实就是个月光下泛了白的虚影,一靠近就消失了。
尤其是裴浅的白衣罩上月华时,这种虚幻的感觉便更加强烈。
“殿下来zuo什么?”
元季年看到远chu1的裴浅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抬tou指了指月亮,回dao:“睡不着,出来遛ma,你也……”
裴浅又笑了笑,这下因为裴浅往前走了几步,元季年也确确实实地看到了裴浅在笑,只是他仍然未曾发现自己方才话里闹出的笑话。
“我每晚都会到这里来,只为了提前熟悉好地形,安排好人手,保证明日一战万无一失。”
裴浅已经走到了面前,元季年才注意到他shen上宽了一截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