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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池野角勾起的笑容扩大，又克制地收了收，“真这么说的？”

池野偏望向他同桌。窗外有点亮晃晃的阳光，照过来，闻箫眼尾那颗小痣明显不少。池野想起那条爱叼校服的狗，开口，“你的校――”

被闻箫打断，池野也没生气，架着长，笔在手上灵活地转了两圈，他好声好气，“嗯，没问题。”

池野漫不经心：“李裴是谁？”

余光瞥见，闻箫写字的笔顿了那么两秒。池野来了点兴趣，“是我同桌说了什么？”

套上新校服进教室，池野一眼就看见他同桌在题。

“赵一阳。”闻箫着黑色壳的签字笔，话里透着点凉气，“上节课，老许让你课间去办公室找他。”

完黑板，粉笔灰积满了黑板，闻箫拿着子去卫生角拍灰，刚拍两下，就听有人在一旁嚷，“新同学你故意的吧，粉笔灰拍我一子都是！”

但此刻，他对上的这双眼睛，里面半丝情绪都没有。心里直打突，双脚不听使唤地往旁边移了一步，让出路来。

“我靠，我他妈把这事情忘了！”捞了张数学卷子，赵一阳拎着笔赶紧往外跑。

李裴没准备让，他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嘴里，“一个新来的这么横，你――”

把黑色书包放课桌上，池野点，“嗯，旧的被狗叼走了，去后勤买了件新的。”

“闭嘴。”

们那一片的狗都喜欢叼我们学校的校服，这也侧面说明，校服质量好，保。”

他同桌作业，什么反应都没有。

今天闻箫值日，物理老师不喜欢用投影仪，坚信当老师的，都一支粉笔行天下。但他板书乱，东一块西一块，黑板占满，连角落都不放过。

赵一阳正趴着睡觉，听见动静坐起，“真的假的，什么品种的狗还叼人校服？”

本能让李裴后背漫上凉意，他一直觉得这个新来的就是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副眼镜，文文弱弱，内向不说话，成天冷着张脸耍帅，跟哑了似的。

“就物理课，嘲闻箫，又被你怼回去了那个。”赵一阳放小声音，“那孙子还警告闻箫，让他离你远点，否则说不定哪天一句话没对，会被你――”

赵一阳想起来就带劲，“闻箫说，池哥你是什么样的人，他有眼睛，会看！”

“会被我打死？”池野主动接下赵一阳没敢说出来的后半句，眼睛还是笑着，但眸子里有两分利气。

闻箫倒完垃圾，

“没错。”赵一阳轻咳一声，怕池野心里难受，赶紧补上，“不过闻箫一个字没信。”

突然觉得没什么劲，池野坐下，靠在椅背上，“假的，没狗。”

闻箫没理会，把子上的灰拍干净了才起，看向拦路的人，“让让。”

闻箫看向池野――这人脑子坏了？不太正常。

话说完，他瞥了闻箫一眼。

晚自习放学，值日生要留下来清洁。

闻箫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就说，”赵一阳想起来，“对了池哥，周一你来了一趟，不是下午又遁了吗，李裴那孙子，校门口吃饭的时候，跟他那一伙烂人嚷嚷你坏话。”

上官煜见池野进来，视线落在他校服上，“新的？”

池野坐位置上看完全程，心想，讲个笑话――我同桌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