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闻箫坐到池野刚刚坐的位置，发了会儿呆。回过神后，他捡了那人留下的石块，朝湖面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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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们的一问一答，莫名其妙的，池野从一大早签完病危通知书后、一直烂到现在的情绪，终于好了那么一丁点。

池野“啧”了一声，没回地说话，“我说芽芽同学，你这是背诗都想着你可乐哥哥？怎么不见你想着我？再说了，你可乐哥哥应该不喜欢鱼调戏他。”

芽芽往亭子外面指，“可乐哥哥！”

池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亭子外面有人撑着把伞，手里拎罐可乐，整个人清清瘦瘦的，一副细银边眼镜――不是闻箫是谁。

“嗯，那周一见。”

闻箫看了眼池野――他肯定听见了，不过没制止芽芽的话。

可乐很凉，从冰柜里拿出来，没一会儿表面就浮起一层水珠，沾了闻箫满手都是。

闻箫撑着伞，单手拎着他的可乐去了湖边。

星期天晚上，闻箫题到一半睡着了，醒过来时，隐约听见厨房有声响。

上次遇见，也是周六？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可乐哥哥！”

背后就是一片草坪，还有一片不小的湖。因为飘着雨，草坪上空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池野穿一黑，黑色卫衣黑色工装，背靠着木子，一条长屈着，宽松的领口落下来，出里面穿的白色Ｔ恤。他正漫不经心地往水里扔石块，再准点，应该是在打水漂。

池野心情不大好，没什么聊天的兴趣，打了声招呼，又回过，继续扔石块打水漂。

没胃口就是没吃，但不想吃。

池野勾：“同桌，很巧。”

芽芽古诗也不背了，蹭过去跟闻箫聊天，“可乐哥哥，你吃午饭了吗？护工阿姨回家了，我们要照顾妈妈，过一会儿，我和哥哥就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还没睡醒，闻箫的嗓音有几分沙哑，他站在厨房门口，看清灶台边站着的人，涩声喊，“外婆。”

闻箫拒绝：“没胃口。”

闻箫进了亭子，雨伞收起来，靠在一边。

他起开了卧室门，朝厨房走，一边了眉心，“妈，这么晚了，不用――”

灶上开着火，锅里的水沸了，发出“咕噜噜”

这状态跟池野自己现在的感觉差不多。

单手打开可乐，闻箫喝了一口，“嗯。”

石块带起的波纹一圈连着一圈，一直延伸到很远。

芽芽吐吐，“不好吃，菜都没有味，我喜欢吃有味的。”

“食堂好吃吗？”

芽芽穿白色的连帽外套，帽子上垂着一对小鹿角，正在旁边背古诗，卡住了，池野会出声提醒一句。

走近了才发现，木搭建的亭子里已经坐了人，闻箫转准备换个地方，又发现里面的人他认识。

算算时间，池野站起，黑色短靴踩在地上，拍干净手上的灰，招呼他妹妹，“走了，不是早就在喊饿了吗，去吃饭。”牵了芽芽，池野又问闻箫，“你吃了没，要一起吗？”

闻箫见过不少人打水漂，但玩儿得像池野这么好的却从没见过。他不见得多认真，嘴里咬着一白色的棒棒糖纸棍，盯着湖面一圈圈开的波纹，等波纹差不多散没了，他会拿块石，重新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