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接了场外扔进来的两瓶水，一瓶贴池野脸上，“喝你的水。”

了弄明白高二年级到底谁打篮球最厉害，他天天往走廊散步，听那些女生的八卦悄悄话，还真给他听出了眉目来。

许光启看看程小宁，觉得辩论赛这句应该不假，但后半句的真实――有待商榷。

两个人说洪就真的是洪，跟力不支似的，好几次到了篮下，球都被对方抢走了。要不就是合不那么默契，两个人没对好眼神，接连失误，球在半空几次被别人截断。

池野套着深红色的宽松篮球服，额脖颈全铺着一层汗，在阳光下映出健康的小麦色。他跨开长，靠近闻箫，“我们这分数有点高了。”

许光启心里有数，“十七八的年轻人，哪里这么容易累？让他们打，哎哟，我这腰啊，疼！”

上，许光启也跟着感慨：“我老婆之所以嫁给我，就是当年读大学时，被我数学题专注的侧影引的。”

直到裁判哨，球赛结束，“78比67！高二年级组获胜！”

池野撑着膝盖气，汗水一滴一滴地砸在场地上，小声跟他同桌说话，“高一不太行，开大坝洪了，都没上七十分。”

盯着人看了两秒，见他脸厚得刀枪不入似的，闻箫还是把矿泉水瓶子接下来，拧开了递过去，“给，手残。”

程小宁看着他们往球场上一站，周边女生就开始尖叫的盛况，感慨，“唉，知慕少艾啊！想当年，我高中，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辩论席上有了我，一场结束，对面女辩手立刻能成我的粉丝！”

闻箫一说就明白，“放水？”

篮球场里里外外围了两圈人，许光启和程小宁倒是都换上了篮球服，但就开场热、朝围观的学生和老师挥手致意的时候在篮球场上跑了一圈，之后就一个扶腰一个瘸，下场了。

闻箫旁观这一幕，有点想笑――

为了寻求效果真，池野还出了一个懊恼的表情。

两个人高都很优越，动作捷，又默契，在球场上飞奔跃时，透出如风的少年气，肆意又张扬，引了众多目光。

池野接下来，拧了一下，没拧开，“脱力了，同桌，给开下瓶盖？”

场外的程小宁看着忧心：“是不是把那两个小的累到了，这手得太厉害了！”

他们球本就打得好，现在合度很高，跟高一组的老师打，和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没一会儿，比分就拉得有点大。

演技真差。

许光启又看闻箫，“你感冒怎么样，不能上场的话，池野一个人当两个用。”

这场病来得快，去的也不慢，已经没什么明显症状了，闻箫回答，“能上。”

说完，他一个假失误，球就被对面的人抢走了。

好歹要凑够五个人，闻箫和池野都上场了。

池野大拇指过嘴角，朝他同桌笑，笑起来痞里痞气的，又带点邪气，“不是放水，是洪。”

说是外援，到了中午，闻箫和池野才发现自己本就是主力。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出了一个礼貌而克制的标准微笑。

场上，和之前对战的感觉不同，闻箫和池野第一次在一个队打球，两个人没商量什么战术，也没区分谁主攻谁辅助，通常谁拿到球了，谁就投，另一个辅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