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先请。”

板起脸的周巡还是非常能唬人的，上他那帅气的特警制服，一下子就把搞直播那人给唬住了。

“老铁们，大鱼我这次是不是没说大话，啊？说给大家整个天坑实况直播这不就整上了吗！看看看看，窗外面那就是444号天坑！啥，看不到，当然看不到了，这得用专门的特制镜才能拍到。等到时候进了天坑我就给老铁们爆个鬼，现在先带大家来看看这传说中的安保局――”

周局长沉沉：“他死了就是魂飞魄散，化鬼可能微乎其微，更别说成为厉鬼了。必须要考虑其他可能。”

“跟谁老铁呢。”

签完字填好表格后的巫嵘按了按腰侧，安抚有些兴奋的青灵蛊。灵蛊灵物，最喜欢不染一丝尘埃的清圣灵气。那苦禅大师一定行很高，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引得沉睡中的灵蛊自然苏醒。看来和尚给周巡留下的心理阴影一定很深，如果不是有人进来，他能滔滔不绝叨叨到世界终结。

“师父！”

“此子上气息确实非凡。”

和尚慢吞吞的，似是想到了什么，会心一笑：“能豢养灵蛊之人，老衲已许久未见过了。周施主暂且放心，吾观此子虽特异非常，但未必是恶人。”

“把直播关了，你是这次参加特训的人吗，不知安保局里不能直播吗。”

“慧心，莫乱跑了，快去准备吧。”

巫嵘仔细浏览保证书，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这过程中周巡就跟惊吓过度的鹦鹉似的，一直絮絮叨叨：“当年我刚收服鬼疮的时候正叛逆期，成天就想去平鬼域当大英雄，天不怕地不怕，连我爹都不住。也不知谁给老子提的阴招，把我送去了五台山。”

周巡哂笑，挥了挥手：“赶紧走，还留着干嘛，罚站吗。”

目送两人走远，周局眉心紧蹙，低声：“有没有问题。”

“本来我还想逃跑的，结果倒霉正撞上苦禅大师，他就看了我一眼鬼疮就差点当场暴毙。一指我就被定在那动不了了，整整站了一晚上啊，丢死人了。他还有个徒弟，也轴的很，盯着我抄了整整一年半的经书，一年半，整整一年半啊，我笔都用秃了十几，错一个字就得重来！”

“师父，我先服侍您。”

小和尚一板一眼，搀住大师的手臂。苦禅大师慈和纵容笑笑，对周局：“周施主请。”

一个穿灰扑扑僧袍的小光跑了过来，规规矩矩冲周局行了一礼：“周施主。”

“喏，刚才那个，听说是斗鬼平台一个大主播，有点真本事，又有点门路，也混进天坑特训来了。”

“苦禅大师，您看出什么了吗。”

“对不住啊老铁，下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这人手段有点黑，要时候要

等那人走了，他转对巫嵘小声：“安保局不能搞直播，但天坑里可以，上面鼓励天坑直播的，你热度高的话直接就有专题。能赚不少。”

“刘虎灵魂偏灰，没有到漆黑程度，而且因为喂养恶犬，灵魂早就破碎不堪。”

――

“诶哟刚才可吓死我了，你是不知，刚才那个老和尚有多恐怖！”

苦禅大师但笑不语，两人并肩走过一程，快到走廊尽是，和尚淡笑：“听闻傅长待此子超乎寻常，周施主可从此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