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杜敛抚掌大笑,眼中恍然有泪光,“好一个以
殉法,只求正
!”
杜敛
居大理寺少卿之位,经手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断案一贯公正严明,听了这番冤屈隐情,也忍不住眼眶一红。
“我知!”
元庆帝大肆修缮
殿楼观,达官显贵纵情声色,大庆朝上行下效,日日醉生梦死,沉沦于奢侈糜烂的销金窟中,导致赋税沉重,民生凋敝。
“你可知你
下的事情,依大庆律法当诛九族,夷满门?整个山寨数百兄弟都要受到牵连?”
顾湛听了这一席血泪之言,攥着茶盏的手背上青
毕现,一张不苟言笑的俊脸沉的如同下刀子一般,他沉默许久,陡然开口问,“贾公子,你可知宋阁老
为内阁辅臣,权倾天下,爪牙遍布朝野?”
他深知宋党跋扈嚣张,朝局昏庸,
佞当
,这些年
隐忍,只为一朝厚积薄发。
“我知。”
他从八仙椅上起
,举手投足气势凌厉,周
气场不怒自威。
白嘉会听闻这一席赤忱之言,不禁拿衣袖暗暗抹泪。
此时不出手筹谋,更待何时?
陆茗庭在闺中常读先人传记古籍,对字里行间的忠义恭俭心向往之,此时听闻这番掷地有声之言,心中深受
动,亦是双目微红。
“我和兄弟们落草为寇这些年,没有
过一件烧杀抢掠之事。我贾公明父母妻儿俱丧,如今满心所求,便是手刃宋贼,为亡父伸冤,告
无数冤臣的在天之灵!”
“你可知扳倒宋阁老这条路艰难险阻,魑魅魍魉不尽其数,堪比上刀山下火海,难于上青天?”
贾公明泪中带笑,“说来讽刺,我们盗取五十万两军饷,只是为了躲过两浙官员们捞油水的贼手!我们本想找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这五十万两军饷直接送到江宁府参军的府上,没想到顾将军和杜大人料事如神,竟是将我们兄弟的行事悉数推算了出来。”
顾湛脸色骤然一沉,凤眸中骇厉的目光直直
向下首之人,“倘若此事不成,你又当如何?”
顾湛闭了闭凤眸,再一睁眼,眸中戾气退散,满是清亮坚毅。
贾公明双目泣血,俯
恭敬一拜,“贾某人愿以
殉法,只求正
!”
常,景国在雁门关外寻衅滋事,顾将军前脚带兵去了雁门关,两浙官场便又原形毕
,干尽吃人的勾当。以新任两浙都指挥使平瑞为首,狗官们肆意剥脱民脂民膏,就连将士们的军饷也不放过,二十万两的军饷到手,从小官到大官统统都要伸手捞一笔,军饷还没送到军中,便已经所剩无几。军中将士们吃不饱穿不
,其中心酸难言,不足为外人
啊!”
姚文远听了这一番你问我答问答,早已经吓得抖若筛糠,魂不附
,手中
着的
笔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多写一个字,顾湛一怒之下把他灭口,或者是贾公明把他拖出去砍了。
“贾公子,倘若你信得过顾某,便将五十万两饷银交付出来,我们会一分不少把这笔军饷交到江
他供职大理寺,手握大庆朝法治,岂会不知以宋党为首的大庆朝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