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他吻了多久，陆茗庭才上气，娆娆地睨了他一眼，“湛郎也用完膳了，我该回去了。”

陆茗庭展颜一笑，“他呀，是我边的小厮。”

“我同你一起回去。”

澄雁一听这话，面上血色顿失，哭求，“将军，

那贴小厮日夜服侍她起居，多年耳鬓厮磨，又知晓她心志非凡……顾湛稍稍一回想，便生出许多醋意来。

把她弄哭了，只得轻拍着她细弱的脊背，温声，“女儿家不都喜欢情情爱爱的诗文么？你倒是不拘一格，偏偏喜欢写玉门关的边诗。”

回到府邸，顾湛拉着陆茗庭的手行到主院，打算卸下一金甲，再去议事厅商讨公务，没想到推开卧房的门，竟是瞧见了惊世骇俗的一幕。

他眸色沉沉，俯便吻上那莹饱满的红，尝尽她口中的琼浆玉。

陆茗庭正惊得回不过神儿，听了她口中的话，眼圈登时就红了，挣开男人的手就往外走，“既然有人巴巴等着湛郎幸，我先出去回避一下。”

陆茗庭被他抵在江山舆图上，红着脸推他的膛，却推不动，只得任他吻了个遍，连长睫上挂着的颤巍巍的泪，都被他吃进了菱里。

尹承比她年长四岁，这些年对她照拂有加，两人之间没有主仆之分，更多的是兄妹情分。

陆茗庭抬眼看他，糯糯，“过去我被困在明月楼里，见不得天地壮阔，只能从书卷中寻找藉了。”

顾湛看出她眼中的依恋和不舍，心里一紧，凤眸里深不见底。

说完，她伸手戳戳他的膛，语带嗔怨。

他了把她的细腰，扬声，“岑庆，命李副将和郑都护去顾府见我。”

顾湛微愣，本以为她是媚婉转的黄鹂，没想到是不凡俗的仙鹤，腹有诗书气自华，倒和那些俗女不同。

……

明月楼的姑娘长到八岁，就要备贴服侍的小厮，小厮和姑娘们一同长大，尽照顾保护之责。

卧房里，澄雁拥着薄被躺在床榻上，她只穿着件肚兜儿，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肤，见顾湛推门入内，忙怜祈求，“将军要了家吧，以后家愿和陆姐姐一同服侍将军……”

“尹承是景国人，年前湛郎把景国打败了，许多在扬州生意的景国人都待不下去了，我被鸨妈妈送进了京城，尹承也同她母亲一起回景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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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脸色难看至极，目光阴冷无比，“来人，把澄雁的契取来。”

卧房中的动静传出去，庄妈妈忙带着丫鬟闯了进来，见了床榻上澄雁的模样，惊得倒抽一口冷气，暗骂这个贱蹄|子不知廉|耻。

顾湛顿了顿，方回过味儿来，眉一皱，“尹承是谁？”

顾湛揩去她眼角泪珠，勾了勾角，“除了诗词之外，还看过什么书？”

她了眼睛，柔柔，“鸨妈妈不限制我读书的内容，我想看的书，尹承都能为我买来――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我什么都看。”

顾湛脸色一变，紧紧攥住她的手，“该走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