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看到在自己面前敞开的车门呆了呆，有点不是太明白，但风雨太大，车门刚一打开就扫了一小片，再有顾子午的眼神促，她本没有推辞客气的余裕。江弯腰钻进车里，赶在屁落到座位上之前，利索撕开雨衣上的粘扣，将自己剥了出来。

第十四章

江半张着口，半晌，点点，表示自己听到了，没有再出声。虽然偶尔被戏称CP，但江跟顾子午的差距是在太大了，离开卷子，两人本就不在一个维度空间里，实在是没有能聊的东西。而且江本也不是个健谈的人。

曾辞提

“小午，刚刚过去的女生好像是你同学，除夕夜那个同学。”

“我去前面清塘街上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江交待自己的目的地，顿了顿，补充，“谢谢。”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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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叔将车速重新放缓，自后视镜里看到顾子午一直在往后看，便问他要不要停下来载她一程。顾子午先是说不用，他正要提速，顾子午突然又，载吧。

“嗯？”顾子午转往回看。

春到夏的转变似乎只用了一瞬，江感觉自己前脚脱掉衣，后脚就穿着短袖上街了。也就是在太阳升起之前和落下之后感偏凉，其余时间都是在出汗与不出汗之间徘徊。

江了然状点：“短时间里频繁染发不好。”

江背上差点被令狐苗苗的一阳指戳出个，她展开纸条看了看她的咆哮，敷衍地歉：对不起。

顾子午默了默：“不是，我是不想惹他。”

司机大叔笑呵呵地摆手。

顾子午只看着车窗外的大雨，没有看她，半晌，回：“不客气。”

一辆奔驰绕过地上的小水坑几乎是着江的肩膀开过去的，但它将车速放缓到几乎是起步速度，没给江上溅上一滴水。江微一惊愣，继而了鼻子，伸手使劲儿将帽檐往下拽――大雨砸得她眉骨和鼻梁疼。

江去便利店上班的路上刚好就碰上淅淅沥沥转哗啦啦的戏剧场面。所幸她早上出门上学，由于一时找不到伞，带的是雨衣――再彪悍的伞骨都扛不住眼下跟着大雨地而起的大风。

江将埋得低低的，微微眯起眼睛，匆匆赶路。

所幸便利店很快就到了。

顾子午压了压帽檐，：“再过一段时间。”

江再望向前排的司机大叔：“谢谢大叔。”

大家都说“春雨贵如油”，但今年的春雨大概是“地沟油”，实在是廉价。几乎隔一两天就下一场。有时只是淅淅沥沥将将了地表，有时却是哗啦啦能转瞬将人浇成落汤鸡。

令狐苗苗崩溃：啊啊啊啊！！！不许你这么说！！你本不懂声控的世界！！你什么都不懂！！你歉！！

江下车前转再次谢：“我到了，谢谢。”

江抓着自己哒哒的雨衣，眼神不自然地飘了飘，跟后视镜里司机大叔的眼神对上，尴尬地扯着嘴角一笑。她突然瞥到顾子午棒球帽底下的灰发，清了清咙，问：“你没有把发染回来？”

江下车反手关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鼓作气越过边的花圃，绕过成排的共享单车，跑进便利店里。

顾子午点点，依旧是回答：“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