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罚她们，是我自己作的。”秦莞哽咽着替她们辩解。

他自小拉弓舞剑，手指，秦莞的面颊如剥了壳的鸡般柔，被他稍稍一碰就刺刺的痛。

其间不断有人来看她，秦莞隐隐地有些意识，却睁不开眼。

熹微的晨光透过轻薄的纱帐，床上美的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

说着，便屈膝跪到了地上。

“你家姑娘因何落水？可与三郎君有关？还是二姑娘？如实来！”威严的气势，惊得众人噤若寒蝉。

然而，在她十八岁那年一场变让长兄被乱箭死，大伯父拖着半截残臂于灵堂之上咳血昏厥，秦家险些乱了套。

秦莞闭了闭眼，努力扯出一抹笑。

***

久违的亲昵，叫秦莞再次了眼眶，“我还病着呢，哥哥就凶我！”

尽匪夷所思，秦

在秦莞心目中，母亲和长兄就是她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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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贪杯，还有脸哭？”秦耀虎着脸敲了敲她的脑门。

碧绿的芭蕉叶被风动，轻轻地拍打着朱红的槛窗，清清淡淡的花香，唧唧喳喳的鸟叫，的晨光，一切都无比真实。

她说的话秦耀自是信的。

“大郎君可真疼姑娘，一听您落了水当即骑着快从营里赶回来，衣裳都没换就来了一方居！”

秦耀缓了脸色，扯了条帕子给她泪。

喜嬷嬷上前提着小心：“回大郎君的话，姑娘是自个儿饮了酒不小心跌到了湖里，当时并无其余郎君或姑娘在场――都怪老看护不周，请郎君责罚。”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祈盼永远不醒。

相伴长大的妹妹让他真正放在心上。此时见她哭成泪人，心疼之余不免愠怒。

若是从前秦莞早不干了，此时她却贪恋这丝微不足的痛感。

她的伯父定远侯也来过，还从太医署请来一位大夫。大夫说秦莞只是神不济，多睡睡反倒利于恢复，家里人这才放下心。

秦耀并不是秦莞的亲兄长，而是她的大伯父定远侯的独子，从血缘上说两个人只是堂兄妹。

时间匆匆过了十余日。

丫鬟们见她脸色不好，好生服侍着她安歇。

“郎君罚我们罢！”四个大丫鬟急急跪下，外间的二等丫鬟也跪了一片。

不过，秦耀的生母走得早，当时定远侯尚在辽东，房内连个妾室都没有，秦莞的母亲韩琼便把秦耀接到边抚养，直到秦耀入了辽东大营。

这日清晨，一方居的小丫鬟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打开格扇窗。

连日来，秦莞睡着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整日里乱糟糟地着梦，偶尔醒来亦是脑昏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喜嬷嬷是秦莞母亲的陪嫁嬷嬷，自秦莞幼时便悉心照料，最忠心不过，尤其是秦莞的生母韩琼去世后，喜嬷嬷更是把她当成了眼珠子，寸步不敢离。

喜嬷嬷亲自去送。

秦耀以为她累了，手手地把她进被子里，嘱咐了些“好生养着不许再胡闹”、“受了委屈告诉哥哥”之类的话，方才着那张面脸走了。

秦萱闭上眼，默默祈祷：母亲保佑，就让她陷入这梦里永远不醒吧！

四个大丫鬟干眼泪，陪着秦莞说话。

忆起往事，秦莞心内剧痛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