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下意识摆手,“不”字既已出口,便只好应下来,“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正犹豫,高扬又说:“非要我求你才答应?”
她还未说完,唐耘已挽住她手臂,附和
:“那我跟你一
走。”
“佩服我不是应该的么?”
赵英超在手机上乱搜一通,一会儿问要不要吃火锅,一会儿问去不去吃烤肉。
“少嘚瑟啊!”赵英超眯着眸子瞭他一眼,才继续说,“你这人吧,看着细
肉的,可里子比谁都糙。啧,万箭穿心跟扎了个刺儿似的,刀劈斧砍跟划了
印儿似的。外人都还替你疼呢,你自己倒好,疤在哪儿都忘了。”
唐耘噘着嘴,一时不愿动,高扬又说:“你不去我可欺负她了啊。”
“行了,她都答应去了,一起走吧。”高扬冲唐耘喊了声。
高扬只轻轻摇
,“呵,这还不客气呢?你要客气起来,那得什么样?”
唐耘登时一瞪眼,“你敢!”
“有你在我才不敢,快走吧。”
可……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住口,车上顿时安静。
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自知领口太大,稍不注意就会
下去,
出半边肩膀。
四人进去撤案,再出来时,已将近十一点。
她今天本就因为乌龙害人家跑了一趟警局,哪好意思再去蹭饭?
她揪住前襟拢了拢,讪讪地正要开口,高扬忽堵住她说:“你当帮我
一回饭托,一块儿去吧。不然的话……”
高扬对旁的说辞恍若未闻,只听着“细
肉”几个字无比刺耳。
意思是,你要走她也不肯留了。
还是闭了嘴。
衣服原本并不合
,可今年恰好
行宽松“BF风”,她穿上后四下里旷旷
,越发显得人小小一只,又白又瘦被笼在
衫里。两
深深锁骨
在外
,纤细脖颈如一支花梗,从宽大领口伸出来,楚楚之态愈
。
说的当然是许曌。
两人笑骂几句,赵英超吁一口气,人仰靠在座椅上,感慨说:“哎,羊羔子,说真的,有时候我其实
佩服你的。”
许曌虽不清楚他们兄妹为什么失和,但她瞧得出来,至少现在,高扬是真疼唐耘。
高扬:“……”
唐耘:“……”
说着,他朝冷脸的唐耘努了下嘴。
很快就到警察局。
高扬单手扶着方向盘,看
高扬提议一起去吃饭,赵英超立刻答应,
上掏出手机搜索附近好吃的餐厅;唐耘冷着脸不出声;许曌犹豫一下,咬
说:“你们去吧,我还是不……”
近正午的日光下,高扬倚在车门上,漫不经心朝她一瞅,只觉小姑娘白得晃眼,周
灿烂几乎辨不清五官。
如果能为他们弥合关系出一点力,她当然是乐意的。
对这无赖无计可施,半推半就的,她终于跟上三人,又上车去找餐厅。
许曌拉着唐耘手腕,轻轻晃了下。
今天许曌穿一件红蓝格子套
线衫,因是表姐旧衣,大了足有两个码。
许曌:“……”
她实在听不得人夸高扬。
嘴角一沉,正要骂他两句,后排唐耘不耐烦嚷嚷起来:“你们两个烦不烦?都是男生,倒比一对老太太还唠叨!”
赵英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