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愿让莹莹和自己一样。

许曌自己也有点儿为难，不知高扬喜不喜欢小孩子。

高扬得意，笑着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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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抬着小脑袋，目光在两人中间绕几次，最后乖巧喊：“姐夫。”

二十一岁的年轻男人，穿一件黑色长大衣，高大颀长的材，有种料峭的锐利感。

许曌不解，“你去物业有事？那你过去好了，我先带莹莹——

大概高扬生得实在招人喜欢，十来岁的小姑娘也不由自主对他亲近。

笑完了把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儿带回家，他安排莹莹自己玩，很快将许曌拐进卧室。

正想问他一声，他大概听见了这边的对话，已经主动开口：“你要带妹妹来？”

他没理许曌，手上拿着个大号棒棒糖，还有个拆掉了盒子的芭比娃娃，弯腰递到莹莹跟前，笑着问：“喜欢吗？”

沉沉喊：“过来，舅妈给你双干净的。”

“你怎么来这儿了？”

赧然笑了笑，才对莹莹说：“拿着吧。”又教她，“记得谢谢哥哥。”

出门之前，吴美玲看一眼莹莹的鞋子，冷着脸说：“这么脏，穿到小高先生家里，让人家笑话！”

许曌：“……”

在他家两个多小时，基本没怎么开口，只被许曌领着去过一次卫生间。

许曌看得心里一疼。

莹莹的子和许曌很像，胆子小小的，人安静的过分。

莹莹自失去父亲后，渐渐养成胆怯的子，瑟缩着看了眼妈妈，见她点，才小小声地说：“……好。”

莹莹眼睛一亮，却怯怯地不敢接，只仰眼巴巴看着许曌。

许曌脸一红，忙阻止：“你别教坏小孩儿！”又叮嘱莹莹，“别听他的，叫哥哥。”

许曌瞥一眼高扬手上的洋娃娃，知很贵，也犹豫着要不要叫莹莹收下。

过完一个春节，他好像又成熟了几分。

分唯唯诺诺，凡事不敢反驳。

到楼下，他先带着许曌往物业去。

高扬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又问，“妹妹有没有什么想玩想吃的？”

许曌：“……”

高扬没好气地斜她一眼，不耐烦说：“孩子害羞，你也跟着扭，让我怎么活？”

“什么哥哥，叫姐夫。”高扬弓腰，把糖和娃娃都进莹莹手里，引诱地笑说。

望着许曌此地无银的模样儿，高扬只摇笑。

刚下车，便在站牌见到高扬。

十来岁的孩子其实什么都懂，莹莹抿嘴羞涩地笑，乖乖点“嗯”了一声。

忖度着她的接受程度，他在她上占了好一会儿便宜，想着一直让小孩儿一个人玩不合适，这才又和她手牵手走出来。

很快到下午四点，冬日天黑得早，高扬不得不早早送她们出门。

然后被她牵着手，出门往高扬家去。

许曌心虚，又讪讪地叮嘱莹莹：“哥哥和你开玩笑的，你、你随便叫叫好了，回去以后如果妈妈和舅妈问你，你可不能这样说啊。”

最后，莹莹被带去卧室，换了双许曌小时候的旧鞋。

坐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到碧海湾附近的站点。

“……可以吗？”

许曌忙说“不用”，挂断电话，方对莹莹说：“姐姐要去一个朋友家，你也一起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