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这孩子，又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高扬闻言，脑中“轰”的一声。

滞隐忍的脸色……老爷子再正直传统，也是个活了一辈子的男人，如何猜不到他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抬起拐杖照他脑袋就打。

几个人都是一愣。

高扬躲也不躲，心里只想着，不知阿曌在房间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哭呢……

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被打得偏过去，上又正回来直面老人家，低着再喊一声：“……外公。”

她多羞耻多屈辱，他虽不能感同受，却不妨碍有所共情。

高扬忙回，见泪痕满脸的小姑娘出来，虽被羞耻压得抬不起来，却仍旧咬说：“爷爷，您、您别打他，他没我，是……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的小姑娘……

“阿曌……”

似怕许曌难堪，老爷子口气虽重，音量却压得极低。

因此越发显得声嘶力竭，怒不可遏。

饶是此刻她脑中乱得

许曌不敢看人，只闷闷地点，瓮声瓮气说：“是、是真的。”

“你……”

知许曌一个女孩子矜持保守，爱自尊要面子，他为护她形象，只把责任全往自己上揽，“是我不好，我的错。”

“老子你疯了！”拐杖即将落下时，唐老太太终于冲过来，一把抱住老爷子手臂。

老爷子挣扎着低吼：“你别拦我，让我教训这畜生！”

挣开老太太的桎梏，怒冲冲还要继续打，后客房门骤然开了。

一时怒气更盛，颤巍巍一个耳光就甩到他脸上。

他叫她一声，刚想阻止，老爷子却已经问：“真的？”

“什么就畜生了！”老太太声音也压得很低，急切劝说，“小扬和阿曌两个孩子在谈恋爱，你又不是不知！他们……他们是有点过，可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现在时代开放了，这也算不得什么。你把拐杖给我放下，别这么老古板！”

许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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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端端正正立着，当即认错：“是我不好，我、我不该着阿曌……”

老爷子一听他承认是迫许曌，越发气得额角青暴起，拐杖指着他鼻子，“你你你”重复好几声，方沉沉骂出口来：“我就知！我就知你和高崇信一样！一样的不是东西！我唐生教书育人这么些年，我、我教出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外孙！”

如此难堪，却还肯出来替他分辩。

高扬对外公向来敬重，又担心气得他心脏病发作，不敢有半分忤逆。

“别叫我外公！我没你这样的外孙！”老人家气得不停，眉紧皱着，拿拐杖一指许曌客房的方向，痛心疾首地，“我这条命可是阿曌救回来的！现在孩子落难，无家可归，投奔到这里来。我照顾不周也罢了，你、你居然这样对人家！你说，你让我拿什么脸去面对阿曌？！你说！”

老爷子情耿烈，一旦脾气上来谁也拉不住。

老爷子将她当成亲孙女，而她才刚过十八岁，还是高中生。以他传统的观念，只想责怪一声太不自重。

眼里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沉了沉，转而再看高扬，目光骤然凶狠凌厉，“你……你个畜生，你都给阿曌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骗得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