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婉曾经快乐的一幕幕，在他脑中倏忽闪过，又化为泡影。

他的儿子啊……

高考成绩刚出来的时候，许曌看着分数，看着学区排名，虽然一贯低调自知，可被老师夸完了同学夸，总归有些骄傲自满的小情绪。

上课之后，更是刷新她对学习的认识。

转眼过去大半个学期。

她和高扬联系，基本全是晚上九点以后。

高扬攥了攥拳，本想回一句“我又不是你”，可到底没忍心，而是沉沉说：“我知了。”

除了个别极有天分的，可以学习娱乐两不误，剩下的同学们都是悬梁锥刺，刻苦程度不亚于高中。

说完，拉开房门，终于不顾而去。

她在清华的生活平静有序。

可真正到了清华，进宿舍第一天，大家闲聊。

许久，他终于颓然在椅子里，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嘶哑不堪地说：“我知了。”深一口气，又苦笑说，“你放心，我不去动那个女孩子，就当从来都不知她的存在。”

她低声地，“那你也是抽空想我呀。”

“还笑！”他怒嗔，“一天天都不知想我，没心没肺的！”

全班人都傻了。

许曌趴在床上，老老实实说：“今天我室友过生日，我们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短短数语，到了最末“后悔”两字，几乎听得出哽咽。

编程刚学了一个月，她才搞清楚循环、嵌套、递归、指针这些基础内容，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让他们自己写一个五子棋小游戏。

她撒反驳：“谁说我不想啦？这不是每天联系么？”

这样的学习环境，重压之下，唯有加倍努力。

两周之后，居然也真的出来了。

一到下课，纷纷扎进图书馆，查资料，学算法，写代码……

她只需要

高扬也忙，一手啪啪敲着键盘，一手拿着手机和她贫：“嚯，不容易啊，清华学霸一向贵人事忙，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有空了？”

许曌心里清楚，他比她更忙。

许曌听他酸溜溜的口气，只嘻嘻偷笑。

开学，军训，然后正式上课。

“那就好。”

她才知寝室四个人中，两个是市状元，另一个从高一开始参加全国物理竞赛，拿过两次一等奖，之后保送入学。

对待爱情这样坦真诚，而且还如此年轻，拥有无限爱与被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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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点成绩，完全没有可夸耀的余地。

“每天晚上，临睡了抽空想我一下，这也叫想？”

他快要走出书房的时候，忽然，后传来颤抖的一声：“小扬！”

放眼全班，那更是个个人才。

高崇信数次张口，犹豫良久，才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你要是真喜欢那丫，一定好好对她。有什么心里话，和她说开了，不要和她猜来猜去。更不要有了矛盾，就去找别人气她。小扬……我知你聪明，别让自己后悔。”

说完想说的，高扬片刻不留，上起告辞。

而那些，是他已经永远失去，并且再不可得的。

他没回，却定住脚步。

有了这次谈话，之后高崇信果然没去任何打扰许曌的事。

“哦，那我还是沾了你室友的光。”

这天刚八点，她给高扬发去语音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