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耘往她手心里了个小小的纸条，压低声音，鬼鬼祟祟说：“呐，给你的生日礼物。那会儿人多，没好意思拿出来。”

“没什么？”他口气有些危险，又问，“那她往你手里什么了？”

终于把纸条收起来，她期期艾艾说：“呃……好。”

目光和高扬一撞，电似的，她忙又把脑袋转回来。

缎带缠在颈间，一片白色里红得灼人眼球，诡异地暧昧着。

高扬不是在意形式的人。

直觉他的“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低下，为自己的脑补红了脸。

可尴尬之余，又有点儿幸灾乐祸。

他倾把她往门板上压，低低笑时，跟着发颤，“我怎么发神经了？既然

高扬若有所思瞥她一眼，知事出有异必有妖，但也没细审，而是着牙尖儿坏笑了下，凑到她耳边说：“谁说我两手空空？我送的是大礼，回酒店去再让你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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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还攥着那张药方，极力正色说：“没什么。”

机场某个角落。

“……生日礼物。”

唐耘小声地，“补肾的药方！”又冲她解释，“我学校中医学院全国尖，我认识里面的学生，专门托她去问她导师。那位老师是知名的老中医，听我说了高扬的情况，开出这个药方来。温补的，不伤。你劝一劝他，不要讳疾忌医，照方子抓药，先吃来试试。”

下车后，跟着高扬去酒店房间的路上，许曌无声地深呼数次，给自己打气。

许曌当然也不在意这些。

他把白衬衫扣子又解开几颗，出好看的锁骨，和一小片暗白色膛。

垂着被他牵进门，她都来不及回过神，已经被他掌着纤腰转了半圈，重重地抵在门板上。

许曌只问：“……这是什么？”

她直觉她又要出幺蛾子，果然……

耳畔一阵酥麻，许曌忙缩着脖子躲了躲。

许曌手指有些颤，可是没抗拒。

看到他肤色冷白的脖颈间，系着一条细细的大红色缎带，还似模似样打了个蝴蝶结……

唐耘和赵英超走后，高扬和她坐出租车，一起往酒店去。

一见她耳都涌上一层深粉，高扬无声而笑。

许曌：“……”

这么久了，她想着，自己一定可以的。

她：“……”

小丫真上，不用他挑明，已经猜出来了。

心虚地扭，她瞥一眼不远的高扬和赵英超。

一个深吻结束，他抓住她的手，解开他颈间的衬衫纽扣。

路上，高扬倚在靠背上，半掀着眼直瞅她，忽不阴不阳地开口问：“刚小耘把你叫过去说什么了？”

然而等扣子剥开……

“什么礼物？给我看看。”

电似的缩回手，她红着脸望着他，又气又笑地骂：“你、你又发什么神经！”

去年她过生日，他也没送什么。

有什么东西觉得她会喜欢，总会立刻买了给她用，并不非等到生日节日才送。

她把药方攥得更紧，防着他过来抢。可想着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于是掩饰好心虚，反过来拧眉质问他：“你还好意思问！大家都有礼物给我，就你两手空空来给我过生日！你的礼物呢？先拿出来。”

她咳嗽两声，不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