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方念帮着把碗碟放进洗碗机里，站在一旁跟方母聊天，“妈，我等会儿出去一下。”

“下着雨，你去哪？”方母随口问了句。

“他来找的你？”

“去吧，早点回来。”

方念本来依着推拉门，闻言猛地抬，一撞到了玻璃门上，她心虚地摸着后脑勺尴尬地朝方母笑了笑，“妈，你怎么知？”

那时候同意她去海城，是想让她多见见世面，见多了优秀的同龄人，也许就不会执着于某一个。

“都是你喜欢吃的，这些是香菇鸡肉馅的，”方母把一碗粥递给方念，“那些是虾仁鸡的，还有几个素馅的。”

方母仔细地把台面都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滴水渍，又把抹布洗好晾起来，用消毒洗了手才淡淡瞥了方念一眼，问她，“宗越回来了？”

“你们学校餐厅什么都有，早上偷懒了？”

“妈妈，”方念在她边坐下，抓着她的手，有心想替宗越辩解几句，又怕惹的母亲不高兴，“妈妈，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他很好。”

当初也怪她工作忙，没注意到，等察觉的时候，她家孩子早背着她跟宗越偷偷谈起了恋爱。

“真的，不用开口她就知我要吃什么，害得我现在都不敢去她对面的窗口，总觉得背叛了她。”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作为长辈说的再多替她考虑的再周到，都不如她亲验一遭。

偏偏上天自有它的安排。

一顿饭吃的愉快又轻松，还是在家最好。

这孩子固执，也不知这子随了谁，方母皱眉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我问他什么时候回的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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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跟着方母进了客厅，小声说了个，“前天。”

方念也跟着走了进去，围着她妈打转，“没干嘛呀，妈，的什么好吃的。”

“我出去转转买点东西，明天回海城给我舍友带点礼物。”

方母给她拿了一小块烤蜜薯，“快吃饭吧，等会儿凉了。”

看这样子两个人又凑到了一块儿，方母往手上涂了些护手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规劝，该说的她都说过了，可这孩子就是不听。

一大早就听到她屋里有动静，来来回回，前天回来还一副无打采的样子，今天就跟满血复活了一样。

方念捧着碗喝了口粥，笑眯眯地夸赞了句，“还是我妈最好，我在学校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

“没有，我每天早上都去吃早餐，窗口的阿姨都认识我，”方念端着碗在餐桌边坐下，“2号窗口的香菇白菜包子很好吃，有次我去的时候，卖完了，刚想走那个阿姨递给我一个纸袋子，说给我留着呢。”

方念也不敢否认，连忙点了点。

“你呀。”方母笑着摇摇。

再也不可能有那么一个人，突兀地闯进她的世界，掳走她的心。

“念念，”方母拉过她的手拢在掌心，“你一个人在外离家也远，妈妈想照顾你也照顾不到，我也不盼着你出人地，只要你

些碗碟。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

方母回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双手背在后，刚刚还艳光四的小脸此刻也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