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谦走回祁林面前，低看他片刻，突然抬起一脚，狠狠在桌沿。

这是一场博弈，他若轻易屈服，便会丧失价值，这针尖会毫不犹豫，扎进他的肉。

那他究竟有没有上瘾？

要不要赌一把？

为什么……要倔到这种程度？

查谦眉峰一，压在祁林小臂上的针筒，按的更紧。

一把虎钳，尖收紧，握手薄薄一层油，黏进掌心。

两人无言地僵持，赵东的声音突然闯入，将面团扯裂：“我X你妈三不，他X的就这么点货，还浪费在圣母上？老子他X出生入死，你耍老子？”

一时间，屋里只余祁林惨叫，浮灰被惊的漫天飞舞，四炸开。

他知，这封信即使他不写，查谦他们，也有其它办法，向邱池传递信息。

破旧房子有种发灰的霉味，空气如同发酵的面团，扔个火星进来，砰一声便会炸开。

在他躺在车上，被铁掌住时，他便猜测到，查谦享受掌控的快乐，享受猎物在他手中挣扎抵抗，最终颓靡的过程。

钱三一直牢牢抱住赵东，他量比赵东小太多，很快便力不从心，焦急冲那边吼：“查谦！”

人质还活着。他既然写了信，暂时就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上瘾。”

查谦把针筒贴上他小臂，像白那般轻柔，一双眼却如同鹰鹭，紧紧盯着祁林的脸。

钳子一动，祁林痛呼一声，肤撕裂，一圈血珠洇出。

（1）

“你扎啊，但你记住，是你，毁了楚青衣。”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失望？

“不写信，手，没用。”

邱池再站不住，他口剧痛，两发，捂住蹲在信前。

第13章

查谦仔细观察祁林的脸色，手下动动便松开，明明可以一步到位，他却挪来挪去，不给祁林痛快。

连赵东和钱三，都愣住不敢再动，查谦像手术台上的医师，面无表情细动作，祁林每手指的“指环”，都呈平行状态，连肉绽开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查谦垂眼，将针丢开，他走出几步蹲下，在散落的东西里翻找片刻，掏出一把钳子。

十指连心，祁林嘴几步被咬

没有生命危险？

查谦眼瞳一晃，他仿佛看到，楚青衣站在屋檐上，朝下坠落下去。

他五指指纹被过，皲裂如暴晒后的鳄鱼，糙丑陋。

他突然抬，挤出抹笑，强用目光住查谦。

他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是祁林啊，这么骄傲，怎么能承受这些？

的心脏噎进，祁林额冒汗，大口息。

他像用钳子给祁林指环，小指、无名指、中指挨个碾过，无一幸免。

“写信、上瘾，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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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林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

他抓起祁林左手小指，放到眼前看看，钳子打开，按上祁林指骨。

祁林的手臂被有节奏地拍打，每拍打一次，锐利针尖都凑的更近，他的关节不自觉发抖，手腕被拉扯的嘎吱作响，磨破红的肉撞在手铐上，疼痛更甚。

“可以。”

查谦慢条斯理拉开他的袖子，拍打他的小臂，东倒西歪的寒暴在空气里，如同在呼啸山风中，随风飘摇的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