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戏团中的小丑被人猝不及防泼了一脸卸妆油那样，南希觉得自己没办法恭维这份审美。

刻意压低充满神经质的声线通过这个似乎非常廉价的通讯的过滤，落在南希的耳朵里，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糟心感。

“怕不是他的。”她略略吃惊，大胆地摩挲了一下终于出真面目的花纹。

“你有好好调查过来到一开始来到这里的那栋公寓么？”小丑恶劣地伸出了自己的，了他的，“或者说由于你的迫切，你就直接追逐出来了，我说的没错？”

“谁是瓮中之鳖？”小丑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见了一个让他觉得荒诞极了的笑话，“噢，我知了，你说的是那个孩子对吧？”

“......”蝙蝠侠一眯眼，“直说你的意图，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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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是的、很美味......”

眼瞳里灌注的疯狂只能叫人心惊胆战，眉眼间只对着一个人的讥诮顺着他嘴角弯曲的纹路不住上扬，惨白和艳红交织在他的面庞上，似笑非笑。

“哈，捉迷藏看上去是结束了。”小丑喃喃自语，“接下来的游戏准备好了么？”

盒子翻了一个个儿。

或许是他今天准备的的确充足，是想要铁了心要抓住小丑将他回阿卡姆，所以在这场谁都不熟悉的追逐战中，蝙蝠侠占据了优势也是非常容易被理解的。

“嗯哼，哥谭有那位让他相爱相杀的黑漆漆的蝙蝠侠，小丑先生又怎么会舍得离开那里呢？”南希也就随口说给贾维斯听听，同时好奇：“哥谭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隔海相望还有一个大都会？”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理智。”低哑的声音听上去居然有一种莫名轻柔的味，在这条漆黑的巷子里回，“生不如死的方法会有很多

“谁叫他真的是有骨气呢？”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我这才控制不住地......全上下没有给他留下一块完好的骨啊，HAHAHAHAHA”

黑盒子并不是通漆黑一片，金属质地的它也不显得沉重，翻过面来就能直接看到三个LED灯泡中的两个正闪烁着红光，而灯泡下面，大大咧咧地印有一张可怖的笑脸。

早就有些猜测的事情在贾维斯这里得到了证实，南希不知为什么听到贾维斯确切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时，并没有觉得古怪。

“现在的局势，需要我来让你认清楚？”蝙蝠侠一扭手腕，“原本以为是你在搞鬼，但是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拳打击到肉的闷声光是听上去就觉得那动作一定非常狠辣，小丑慢吞吞地拭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从嗓子眼里哼笑出声。

“这还能属于谁呢？”南希哭无泪，直接蹲在那儿没有起，向后挪了两步，“除了小丑还有谁？”

黑色的盒子在此时，却是不甘寂寞地发出了宛如通信设备刚刚打开一般的声响，成功地引住了南希的注意力。

“小丑？”贾维斯警惕，“据说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神病罪犯，不过活动地点仅限于哥谭。”

“......听、听......选择......HAHAHA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