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箬的回应,却是望着他,好一会儿,好似终于憋不住了,嗤笑出声,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字条,“燕二公子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裴锦箬好不容易歇住了笑,一双琉璃似的眼珠子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将他望住,语调还是甜美轻
,可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动听了。
理直气壮得燕崇
本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勾起嘴角,燕崇的笑,带着两分邪气,“应该是我问裴三姑娘是什么意思吧?居然偷着练了我的笔迹,难不成,是你对我心存爱慕,却又不好意思,只得这么迂回着来?”
瞪着她,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额角的青
蹦得厉害。卸去了吊儿郎当的面
,神色肃冷的燕崇,反倒是裴锦箬熟悉的那个人了。
“不过,拿着一张仿写的字条,来质问我是不是偷学了你的字迹,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他一走,裴锦箬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莫名地吃吃笑了两声,能将他惹得
在她打开字条时,燕崇便是紧紧盯住了她,不想错过她表情任何一点儿细微的变化,却没有想到,除了最开始的惊诧之外,她的表情实在是太平静了,如同无波古井,让他有种无
着力,偏又想深入探究的神秘。
“燕二公子莫不是说笑了吧?这张字条,确实是与我昨日写给季公子的那张别无二致。那张字条已是被陈老夫子收去了,燕二公子如何知
,并仿写了这么一张我是不知。”
她早在昨日,便
了最坏的打算,自然是不惧面对他今日的诘问,反倒理直气壮得很。
瞧?瞧什么?
只是,又不是完全一样。眼前的这个燕崇,当然要年轻许多,更不同的却是燕崇此时瞪着他的眼神,竟比他袭爵之后,更加犀利可怕一些。
她在初见这字条时吓了一
,但再一细看,她就发现了,那不是她写的那一张,而是别人照着仿写的,至于是谁……那便不用多想了。
裴锦箬悄悄缩了缩脖子,
上的压迫感,便也随之一松,却是燕崇终于移开了目光,但却是咬着牙
,“你给我等着瞧。”
“且不说,我早前与燕二公子没有半分交集,
本无缘得见你的字迹,更别说……”裴锦箬嘴角一牵,笑容深刻了两分,略顿了顿,才
,“在我看来,就算你我二人字迹相仿,谁仿谁的,却还不一定,不是吗?”
她的反应,再次出乎了燕崇意料之外,他不由得,又是蹙了蹙眉,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人对危险,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前世,燕崇发火时,她可从没有如今这般汗
直立的感觉,真是……奇怪。
燕崇方才就有些不好的感觉,如今,额角的青
更是控制不住地蹦了两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摆着的意思,我的字,要比燕二公子的好太多,这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我何必要仿你的?”裴锦箬晃了晃手里的字条。
裴锦箬有些发蒙,抬眼却见燕崇已是踩着愤怒的步伐,大步
星往与琴室所在的反方向走去了。
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