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鬼都在朝着一个中心移动，龙白也试着往那里移动，看到的情形却令李小草大吃一惊。

“像无首那样的吗？”李小草皱了皱眉，不知是因为一次见了太多鬼，还是因为她无法对鬼出手。

两人还没靠近，就能看见地铁站周围全是令人不舒服的鬼祟赃物：有断了手脚的鬼，有眼球掉出眼眶悬挂着的鬼，还有倒立着用蹦蹦前行的鬼……

“不可能，无首带的是罡气；而这里的鬼怪，无不带着戾气，只怕都是供鬼将吞噬的玩意，靠吞噬得来的力量，这里的鬼将应该还未成。”

此时的阿飘与李小草平时所见的阿飘不太一样，空的瞳孔里充斥着红色的暴戾之气。

话音刚落，龙白也不在地铁站外多停留，一个闪带着李小草进了地铁站。

于众鬼中央的阿飘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小草的声音，鬼灵们不停地凑到她的边，像是将自己作为贡品一样，阿飘不停地从边抓起一只又一只鬼灵，完全没有咀嚼的过程，一只一只，全都吞噬掉。

她眼中的暴戾之气越来越盛。

只是这尝试并不是为了唤醒女鬼，而是为了让李小草认识到这是一个厉鬼。否则，龙白即便想痛下杀手，有李小草这么一个大杀在，他也施展不开。

发站到菜市口地铁站的那一段路程，两人可是走了很久。

“你看围在她周围的那些鬼灵，统统都是恶鬼恶灵，全等着将自己的灵力献祭给她呢。等她再多吞几只鬼灵，只怕会越来越强，早下手得好。”

“你就是再试一百次，也不可能消掉她的戾气。”龙白无奈，还是让李小草去试了。

龙白的鳞片被扯住，急忙解释：“若是那会儿飞起来，灵力圈的波动会惊动幕后之人。”

“阿飘！”李小草忍不住喊出声。

龙白化作人形，与小草一同落到地面，离阿飘所在的高台不远。降落前龙白一个法术顺手清除了降落地周围的鬼灵，整个地铁站里也只有这一是干净的。

被当坐骑的龙白把小草带到一个稍微近些，但发生什么事情都还能充分反应的安全距离。

“你喊不应她的”龙白冷静地说，光看这女鬼上的暴戾之气，分明是只厉鬼。他早在第一天见面时就提醒过李小草，现在看来果真是提醒对了。

李小草不停地喊阿飘的名字，从阿飘喊到她的本命杨三妮，就是不见她有一丁点反应。

没闹一会，说话的功夫就到了龙白的飞行速度很快，没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

“怎么可能？”李小草于本能的反驳着。

没错，所有鬼灵都在一个点移动。而那个成为中心点的，正是阿飘的所在。

“你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只厉鬼，只怕是被布阵之人选作压阵的灵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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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草放开拽着的鳞片，瘪瘪嘴，心里暗想现在不也惊动了吗？

李小草朝着中心那个点喊，“阿飘！阿飘！你醒醒！”

“你载我离近一些，她似乎失去了意识，我叫叫她。”李小草却不肯放弃。

李小草不知龙白是怎么想的，她此时也顾不上了，只能朝着阿飘的方向

“这里压阵的怕是个鬼将。”龙白看着地铁站外的情形，评估。

李小草的眼里全是恳求，“她还未成鬼将，你让我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