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表情变化时候，顾老爹就已经知，他弟弟的猜测怕是全都说到点儿上了。

将心中顾虑和顾禅讲明后，却招来二弟的一通嘲笑。

顾老爹又是沉默良久，才妥协：“唉，算了。警察就警察吧，有个当警察的儿子，我这个当爸爸的说出去也能光荣光荣，随他去吧。”

“哥。”顾禅打断他，“我知你的担心，因为我同样有这个顾虑。但是这是清逸自己的人生，他有权选择自己将来的职业，你和我都没有那个权去干涉。”

那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险些在地下室里饿死的迟玥。

却见小儿子脸上的骄傲已经褪去，得意之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表情竟渐渐趋于严肃。

顾禅叹气：“只不过你平时太忙，少有时间关注他。他即便再懂事，始终也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中二什么的，不过是他想要引你注意的法子而已。这孩子啊，骨子里是难得的正啊。咱家怕是祖上积了什么福，才得来这么一个孙辈。”

万一儿子这个中二期一直过不去，连警察也不愿意当该怎么办啊？

“我之前观察了几天，发现老应该不是那个孩子的亲爷爷。如果实在是生活所迫，带孙子出来乞讨也无可厚非，但……有一次走的近，发现那个孩子脸色红的不正常，就无意间握了下他的手，竟然是的。”

彼时正值顾清逸升上初二没多久，顾老爹就怕小儿子和一群中二少年拉帮结派，充当什么校霸。最后学没上好，反而成了社会上的混子。

“我前阵子路过学校前天桥时候，遇见一个带着自己孙子乞讨的老，几乎每天都来。结果今天放假后回校，发现乞讨的变成了老一个人。我觉得不对劲儿，就去问他说，‘你孙子呢’。结果那老支支吾吾的，说‘孙子发高烧，正在家输’，我就知不对了。”

顾禅摇了摇：“清逸虽然小，但很懂事，从没有一次伤人太过，让你因他而焦烂额。他嘴上虽然时不时挂着‘要成为大侠’什么的话，但他平时爱看的书也好，喜欢的影碟也罢，越来越多是趋向于刑侦一类。所以他最终的目标，本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大侠，而是一个可以切实帮助到普通人的警察，亦或是类似的公职人员。只不过……”

啊！他这个老爸说出去很容易害臊啊！

“哥，你是关心则乱。你但凡多抽点时间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你那儿子才不是什么幼稚的中二小鬼，他着呢。路上帮被抢包的女孩追小偷也好，平日里看似热血上的为同学出也好，他始终都保持了一个度。不至于伤到自己，却也能够成功帮忙的度。”

顾老爹听完二弟这番话，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也便是这谈话的第二天，十四岁的顾清逸回家后，十分自豪的对顾老爹说：“爸爸爸爸！我今天又了一件好事，救了一个险些被饿死的孩子！”

直到酒席将散，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可是，我总觉得警察这职业太危险了啊。万一，你说万一他……”

顾老爹已经决定任由孩子自由发展了，瞥见自家儿子眼里那求表扬的光，难得没泼他冷水，问起了原委。

大的顾老爹没了办法，又跑去老弟的饭馆喝酒。

顾老爹好奇：“怎么个不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