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潜也这才知这位老先生是何许人也，原来果然来不小。若是他今日真跟对方起了冲突，天下文人口诛笔伐都能骂死他。

他都有些遗憾，为什么没有早一日发现这么一块璞玉。要是早早发现，他一定要收为学生，尽心教导。

不过学无止尽，也无早晚，现在遇上便也不能完全说晚。

云老先生这一回没有拒绝，十分高兴的坐在了对面，看着白云潜仿佛是旁的人看到了一大块金子，那叫一个眼睛发亮。

云老先生又抽了两段，他依旧一字不差。

这问法也是有讲究的，最开始的几页是先看的，可能最初神积中些。最后面的刚看的，印象自然可能深一些。但中间的就不一样了……

云老先生：“话不能这般说，王妃即能看得这般快，那翻得快本就是应该的。倒是老夫，仗着年龄大些，自以为没什么没见过的，以经验断人，以致于错怪了王妃，实在是不该。”

“倒也不是。”云老先生没觉察出什么，实话实说：“是这里的小太监推荐的。”

白云潜只得接过，对他来说，背本书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不过这位老先生在旁边盯着，想起对方翻这本书时的模样，让他都不敢像先前那样随意的翻，总觉得要洗手焚香之后才翻这书。

更别提朝中都有不少这位老先生的坐下弟子，就连皇帝当年都曾被教导。

他心果然谣言没一个能信的，外面都传静王妃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读书习武样样不行。结果呢，你看看这，这要是也叫不行的话，这天下还有人是能行的么？

白云潜见他这般，越发觉得这位老先生德才兼备，是个不错的人。

因着这个，稍微慢了一点儿，不过云老先生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

而且这本是真正的孤本，除中藏书楼内这一本之外，外面可是没有的。若是白云潜真能背出来，就不可能是以前在外面背过。

白云潜心果然，背后之人就是有意想要让他闹起

云老先生当场给了白云潜名帖，说若是他看书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过府请教。

这态度还是可以的，他心想。

他也说话算话，当即：“此事是老夫无知，冤枉了王妃，对不住了。”

云老先生眼下看他正是欣喜，自然一口当应，“王妃尽说来。”

现在看，以你之前的速度，应该用不了多久。”

白云潜将书递过去，云老先生还没接过时，就已经：“第十页，第九行。”

“老先生，我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下。”白云潜客气。

“天才，天才啊！”云老先生忍不住激动：“老夫教书一生，竟从未见过这般有天份的。”

“我想知的是，老先生以前来这藏书楼，也喜欢坐在那里么？”白云潜指了指方才对方坐的位置，“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靠着窗，下午阳光还能打进来一点儿，印得亮堂堂的。”

“老先生请坐吧，站这么久，也该累了。”

不过就算慢，也只是翻书的时候小心了一些，慢不到哪里去。不过片刻，一本书就看完了。

“不必如此。”白云潜：“老先生也只是心疼这些书，可以理解。”

这是他以往教别的学生时的经验，但这经验在白云潜这儿不用，他当场就把那一段给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