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从厨房出来，见她风风火火地乱转，一副火烧眉的样子，主动询问：“姜小姐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

那还有什么可畏缩、可害怕。

姜灵摇摇。

姜灵开始奔跑。

老谭几乎要失笑，觉得自家小少爷看着成熟，在商业上也能独当一面了，其实依旧是个孩子。

眼下见姜灵跃跃试的态度，老谭似懂非懂，但觉得替小少爷多说几句好话总不会是坏事，于是特意渲染了贺西京的急切。

“不是……我们……”贺西京言又止。

不过在与贺远培通话时，倒都默契地报喜不报忧。

到了贺家别墅，姜灵径直冲到贺西京的房间，深一口气，推开门。

姜灵认真听着，有些本

“嗯，去找灵灵。”

一如十一年前翻墙逃学的那个盛夏。

老谭见他这副样子，懂了。

而上回姜灵闹一场后离家出走，再回来，二人就只剩粉饰太平的虚假客气。

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车库，要开车出去找她。

老谭却不答她，只看着姜灵，良久才说了句：“姜小姐，你回来了啊。”

可姜灵迟迟没有回来。

自从贺远培开始有意撮合两个孩子，兄妹俩便不如以前和睦了，起先只是相不自在，到贺西京交了女朋友，俩人就开始别扭，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

“可他对你怎么样，不用我们多说，你自己也能感受得到吧？”

谁知没听到她的声音，只有一冰冷的女声提示着对方已关机。

老谭在花园里听见动静，追在后面喊：“小少爷，快开饭了，您要出门吗？”

书房、游戏间、画室、楼、小花园……

“刚才小少爷打你电话不通，急得不行，立出去找了。”

贺西京理着文件，耳朵却始终听着房间外的动静。

她看出贺西京回来过，又去别找。

王阿姨嗫嚅：“我刚才一直在厨房，没注意外面……”见园丁老谭经过，忙叫住他，“谭哥，看见小少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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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有些话本不该我们说，但小少爷真的很疼你。”

兄妹俩一定是又吵架了。

半小时前。

“不在房间吗？”

他忽然一阵心神不宁，拿着手机在手上翻转许久，终于按下她的号码，拨出去。

王姐也曾说：“真是心疼小少爷，到底是没了妈的孩子，爹又大条，有些感情上的弯弯绕绕，也没个人教他、劝他、开解他。”

姜灵下车时的样子，无法抑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贺远培这一次旅行长达半年，再不回来，兄妹俩眼看是要缘尽了。

尽皆空空。

可他们说到底只是佣人，纵然有心，也是无法。

老谭叹口气，有些事他看在眼里，却没有立场多话。

姜灵回看她：“王阿姨，我哥呢？”

了吧？

“姜小姐怎么了？”

“电话打不通，关机了。”

“小少爷的母亲早逝，没有细心的女人来教他，因此有些感情上的事，他就比别人懂得慢一些。”

“小少爷，关机可能只是因为没电了，况且景城治安这么好。”

入目是一室寂静，书桌上的台灯亮着，文件摊开，还有一盏没喝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