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如姜灵当初在渔船上对她说的――只要活着，一切都可以从开始。

“她们都觉得，你在摆脱了过去，又经历了法律的审判以后，便从此是一个真正的自由人。”

沈之铭想笑：“她们每天闲得没事干，就爱搞这种仪式感的东西。”

“偕同尤泳海时，被告苏连瑾面色平静，眼神正常，举止也很有条理――先是借拥抱的动作，降低尤泳的警戒心；接着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渔绳，对尤泳实施捆缚动作；最后再拉着死者海。”

谈洲却在某个瞬间，抓住了对方辩词里的漏：“原告方认为苏连瑾在作案时，并非于病发状态，那是否代表――原告方其实也认同苏连瑾的确有着神方面的疾病史？”

只是遗憾，有些伤害是终的阴影，难以挥去。

“谁没病？”沈之铭不以为意，又将东西全放进她手里。

海一案，至此终结。

那些伤害、那些阴影，在爱与温的浸泡里，也终将消失殆尽。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几样东西，递到她手上：“镯子是你的嫁妆，几十年历史了，托我转交给你。玉佩是你谢妈妈送的，希望能护佑你平安，今后无灾无难。”

过程十足的不容易，结果倒还算如意――按照第15条规定：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的不负刑事责任。

对方义正词严地说完，坐下去后，多了一份运筹帷幄的笃定。

双方你来我往多个回合，这个牵扯众多的案子，一直到下午四点才结束。

”我……”苏连瑾说不下去了，有些羞于启齿的意味，最后急得哭起来，“我有病……神病……”

况且，只要我们不自弃，就没有什么不会被

?s  i  mi  sh  u  w  u  .com

沈录将苏连瑾扶过来，交托给沈之铭之后，便径直出去了。

“况且――”

“所以，没什么病不病的，大家只是思想不在一罢了。”

“从这里开始，你将真正地重生――所以她们非要我将东西带过来，让你在这里上，然后堂堂正正走进沈家的大门。”

但之后便平静下去。”

-

沈之铭见她知书达理，又有着求生的勇气，便对这个孩子更加欣赏。

苏连瑾被当庭释放。

苏连瑾却没笑，也不接，哑着嗓子：“沈叔叔，我……”

他笑了笑，语气却认真：“在普通人眼里，神病患者有病；但在神病患者眼里，普通人是不是也有病呢？”

沈之铭自然清楚他那样急匆匆跑出去的原因，无声笑笑，觉得这样的结局还算不错，也就随他去了。

“怎么，觉得东西不值钱，看不上？”沈之铭开起玩笑，又掏出一个极厚的红包，“这个倒是值钱，我给的――俗是俗了点，但也不可或缺嘛，对吧。”

脸上不动声色、一派平静，步履却轻盈如飞。

苏连瑾已经知自己被沈家收养的事，在谈洲的温声提醒下，叫人、行礼。

“这么心设计的作案手法，完全是蓄意谋杀！”

“我方认为，被告苏连瑾在作案时，神正常，绝对不是于病发状态。”

“即，原告方对苏连瑾神检测报告的真实，已经不再质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