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淡黄色的光，落于其上，却握不住，从指里淌。

迫不及待地，难以自已地。

见到是他，眼里那点惊吓便消散了，换成了其他某种说不清不明的情绪。

“对不起啊。”沈录扯出一丝笑，声音有点哑，“吓到你了。”

沈录伸出手，想去接她手上的大纸箱：“我帮你拿。”

他苦笑。

忆起当日万分的情蜜意，其实也不过三月，却如隔山川，隔岁月，隔江隔河。

沈录将手翻过来，低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

沈录看着她的背影，抬脚跟上，毫不犹疑。

“本来是想看看吴鸣，不想歪打正着，找到了你。”他据实以告。

“不说的话，应该会抱憾终吧？或者说一定会抱憾终，更加准确一点。”

“很重要，非说不可。”

“有事吗。”

姜灵错开，隔着像陌生人一样的生疏距离，从他旁经过了。

他用一银针就能开门的手艺，她不是没见识过。

姜灵将纸箱放在吴鸣家门口，却不掏钥匙，猜到门锁已经被他弄坏了。

“如果不说呢？”

她太爱楼了，觉得那些很高的地方，是一能让她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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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抱歉的

可是无论彼时有多珍贵，都没能敌过成年人之间说有就有的隔阂。

当初是他先放开她的手。

他想要见到她。

“说抱歉，不是因为你姐姐……也就是苏连瑾的那件事。实际上，哪怕你因此与我分了手，但时至今日，我依旧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姜灵极轻地“嗯”了一声，低着往上走了几个台阶，到了他边。

“不用，我不进去了。”姜灵垂首看着脚尖，“你是来看吴鸣，还是来找我？”

声控灯应声而亮。

却不是往下，而是往上。

他心里蓦然浮起期待，又有一丝莫名的笃定，停下脚步，等着那人走上来。

拿上外套，他决定去楼下等着。

当初也是在天台上，那个人不顾一切地吻住她，说，“姜灵，你比我珍贵。”

下一秒，却落了空。

恨不得眼睛闭合又睁开，她就出现在面前了。

沈录自然就在后。

“嗯，有话想对你说。”

报应不爽。

姜灵抱着大一个纸盒子，又拎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里面有十来罐啤酒。

“我来开门。”沈录说着便要上前。

这样的话，当她从外面回来，他就能早见到她几十秒。

她在帐篷边的长椅上落座，率先开口：“抱歉。”

考出成绩前夕，也没有这样焦灼过。

而沈录晦暗多日的心，也仿佛随着那一下，被倏地点亮了。

她只顾埋往上走，待看见地上的人影，吓了一，抬来看。

她回过。

沈录下到三楼，忽然听见楼下铁闸门打开的声音。

姜灵不再问了，从他旁绕过，往楼梯间走去。

沈录一愣，他还没有歉，她怎么先说上了？

来人很快到了两层楼交界的拐角，稍用几分力，跺了一下脚。

到了楼，姜灵远望万家灯火，有一瞬间的恍神。

光华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