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是如此。

“看孤什么？”晋望问。

晋望冷：“你比三岁小孩多了。”

晋望一时失神。

叶舒上带着兜帽，大半张脸都藏在雪白的狐裘里，衬得那张脸越发白皙干净。

叶舒不悦：“你怎么连这都要？”

叶舒停下脚步，无辜地回。

“可……”

他抬手搭在叶舒肩上，正开口，叶舒忽然：“下雪了！”

叶舒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双手被晋望握在手里，小心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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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觉得冷。

但对叶舒这种一年到见不到一场雪的南方孩子，已经足够兴奋。

但晋望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晋望也不要人扶，下御辇，大步走到叶舒面前：“忘了孤与你说过什么？”

叶舒一秒变脸：“您说的对，都听您的。”

“叶……”晋望话音一顿，生生换了称呼，“安嫔，给孤站住！”

叶舒垂眸看着，只觉得对方掌心的温度似乎顺着双手传递过来，将四肢百骸都烘得意洋洋，直达心口。

雪势渐大，二人不得不寻个凉亭避雪。

他仰看着飘散的雪花，眸色微亮，竟将漫天的雪景都映得失了颜色。

说来也怪，叶舒出生于京都，而京都从不缺少雪景。

晋望淡淡：“金链。”

晋望吩咐内侍取来雪白狐裘，替叶舒披上，又牵过他的手：“一见雪就乐得什么都忘了，牵着孤，慢慢走。”

叶舒本顾不上他，立即叫停了御辇，不等内侍来扶，直接下去。

晋望听出他话中有意，却不甚理解：“初雪是指初冬第一场雪？有何深意么？”

“不冷。”叶舒看着远湖面，小声嘟囔，“还是下得太小了，打不了雪仗。”

内加宽了座位，但依旧不算太宽敞。二人并肩坐着，靠得极近，就像是彼此依偎着。

晋望搂着叶舒在亭中坐下，将对方双手握进掌心：“冷不冷？”

叶舒：“……”

“没什么。”叶舒移开目光，轻轻，“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初雪呢，没想到是与陛下一起。”

这是京都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说是下雪，其实也不过稀稀落落几片，落到地上瞬间消失得毫无踪影。

就连心底最深，仿佛也要被这意消。

“还这么喜欢雪……”晋望偏看他，失笑。

叶舒：“……哼。”

此距离御花园不远，晋望屏退左右，牵着叶舒慢慢走去。

“没忘……”叶舒小声，“不可疾走，不可跃，不可去碎石小路，不可靠近湖岸边缘……我说，你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养呢？”

国君陛下心被强烈的负罪感包裹着，完全已经将自己锁着此人的最初原因抛之脑后。

晋望：“孤就。”

亭边是一座人工湖，雪花纷纷扬扬落在湖上，美不胜收。

雪势越发猛烈，渐渐在枝留下积雪。

“……”晋望严肃，“下大了也不许打。”

晋望动作一顿。

――吓得晋望脑后发麻。

可此人却像是没见过似的，每次看见下雪都能兴奋大半天。

怀着孕还想打雪仗，这人能不能有一天不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