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或一到冬天就掉，不东西多厚的脸都能掉干净，季玄很照这一点，早晚洗漱都盯着他保养。

因着时间紧迫打算分行动。荀或把大众点评的界面截图发给季玄，说：“桃溪的花饼要去这家买，‘桃寿堂’，现在这个点刚开门，不用排队，你开地图找一下，按你的口味买就行。我去给我那些叔姨伯婶挑些礼物，等等十一点我们在那边的小广场等。”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季玄的温柔，季玄的专一，季玄的稳重，季玄的这么多好，他害羞时会不敢看人，认真时又要看进你眼睛深，细心关怀，叮咛周至……

他昨天买酒的时候就发现了那间玉石铺，“雕细琢”。

狠狠地内个！荀或脑内车速八百码一骑绝尘去，但季玄依旧一本正经：“就提醒你。”他说。

挑石讲缘分，要拿在手里滋一下就喜欢上，像他看见季玄的第一眼，像这块白玉髓。

荀或起先确实成功挣脱了两秒，可只跑出半步就被拽了回来，装着白玉髓和一应纪念品的袋子哐当掉在地上，是狗心碎的声音。

盛游洲与荀或贴得紧，一缕香在鼻腔里回，他又仔细嗅了嗅，笑问：“你还洗牛澡啊？”

盛游洲两手撑在荀或耳侧，高大的躯整副压下。气息拂耳而过，荀或脑里霎时翻腾起藏压已久的一幕幕阴影。放学都要绕路回家，就怕被盛游洲堵进墙角，曾经的好友，当下的真正施害者――

荀或眉开眼笑地付了款，想象着季玄看到后会多开心，脚步都有点飘，见四下无人还哼起歌来。

盛游洲堵人的手法或许退步了，但他横蛮的程度却是丝毫未减。

荀或最后的如意算盘是回市内租房住两晚，到日子了再回老家和老妈撒谎。两地相距不远，实际作手续应当不麻烦。

荀或确是要给家里的长辈们买东西，他父家母家两边亲戚年间都常走动，老爸特地嘱咐过要多买几件纪念品。但他与季玄分开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给季玄挑件礼物。

“你真的不是gay？

荀或沉浸在对季玄的喜爱里无法自，警惕全松。

13、1月29日宜了断

“小荀，”他说，“我很想你。”

这条街上的商铺大多还未拉起闸门，幸而这间开了。荀或个小年轻进门以后就跟老似的挑挑拣拣。

“变态跟踪狂！”荀或奉送今日第一句脏话。

琼浆玉凝成一石白水滴，晶莹剔透，托在掌心五指拢起刚好收住，很光。

下山的时候天已清亮，回到旅店是七点多的光景，虽是打算一大早就走，然而离开景区的路颇费时，到家之前要在国上开两三个钟，故而还是得在景区内先用早餐。

“放你爷爷的狗屁！”第二句脏话。

玉石是个很玄的东西，而荀或热爱搞玄……学，早想进去看看。

最后一餐想吃得地点，于是走街串巷找了间虾子面。桃溪的所有东西都要加个桃花的噱，名为桃花虾子面实则只清清淡淡地和着葱花，一碗下肚既饱腹又清爽。

“这么多年了，还和个狗崽一样，牙都不全就唬人。”

在他眼里季玄像块石，看起来冷冷的冰冰的，太阳一晒就得不行。

盛游洲成年了，说这种话的语气更加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