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停,而后继续敲击。
四个字轻描淡写。
季玄把字号又调大一倍,像是在很用力地呼喊:
但这是我一生中
过最正确的决定,因为
荀或轻轻笑了一声,倚在季玄臂上,期待着他下一段话。
但季玄写完以后便全选删除,荀或不能阻止。不让季玄阅后即焚,他就不会再往下写。
小荀,我遇见了你。
我
感、无趣、冷漠、不善言辞、悲观主义。矛盾个
。我避免参加一切社交活动,但心里却渴望拥有朋友。我隐瞒了很多秘密,却又期待有人与我坦诚。我想改变,却没力气彻底改变。
“社交失败。”
?s i mi sh u w u .com
分明季玄也不知情,但荀或就是想依赖他,他说什么都当对的。
荀或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季玄感觉肩膀上多了一点重量,是荀或把
埋了上来。“对不起,”他闷闷地说,“我是个不会说话的笨
。”
季玄连忙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抚
:“没事没事。”
你没有错,季玄在文档上继续写,我也是个不会说话的笨
。
这车堵得很憋屈,明明避开朝九晚五高峰期,但前路信号灯出故障需要紧急维修,一车旅客长吁短叹,有孩童惊醒,又闹又哭。
他摇摇
不喝了,怕这一堵没完没了没厕所,摸出Kindle打发时间。季玄继续写论文,写着写着听到荀或凑过来感叹:“科研果然不适合我,我最讨厌写论文了,我喜欢和病人待在一起。”
“都
好。”
荀或确定了,季玄对他是有
进城前堵车了。
还有对荀或情绪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与
溺:
空气。一句近似告白淹没在躁动人声里。
所以我没有选择欧洲或美国,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全然不同的人种与氛围。
每一句话都可以被反复咀嚼,每一句都有弦外之音。短短一段话季玄像是说了很多,多到荀或想把文档储存下来以最
细的笔逐字解剖。
荀或从眼角瞥见季玄的回应,疑惑地抬
。季玄没有看他,或者是不敢看他。
些时,季玄打开新一份word,字
调至38号,打下四个字:你没有错。
荀或想起什么,问了个迄今还没问过的问题:“季玄,你其实是不是能进英美大学的啊?你考的不是IB课程吗?虽然我们Z大也算世界闻名,但真论排名,你原来读的新加坡国立还应该在我们
上,怎么就转过来了?”
“不会太久吧?”荀或心烦。
但来中国的决定也并非经过深思熟虑,我只是急切地想要脱离原有的环境。现在回过
看,向Z大递交申请表的举动应该被定
为冲动,我甚至没有考虑过就业的问题。
“英语是官方语言。”
“你英语真的好好,还能写英语论文。”
尖锐车声于荀或
膛狠狠扎了一记,他倏地清醒坐直
。
15、2月3日宜计划
他从来不太懂得如何表述情感,荀或想,他对一个人的重视全在细节里,
手机、拉窗帘、借肩膀、拧瓶盖。
小荀,他写,我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睡醒会想喝水,季玄拧开水瓶盖递前,荀或正要接,又听后座有大叔
东北口音喊:“憋着
呢,这可咋整?”
“难讲。”
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