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笑了笑，想说胖也可爱，话到嘴边：“胖也健康。”

他绝对不是一夜之间就喜欢上自己的，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孟朵不满：“急什么，聊两句又不占你多少时间，除了看日出还去哪了？”

“第一句。”荀或报数。

“我没有！”荀常矢口否认。

季玄认真的神情令孟朵微一发愣，无端联想起婚礼誓言。

孟朵钳起荀或的双颊。从放假开始荀或确实胖了些，这样一挤压就肉肉的，嘴都嘟了起来。季玄心想：他真的好可爱。

租房还是离开时大扫除的干净模样，算来也只过了两个星期，密密麻麻的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把这段日子排得满满涨涨，错觉已过许久。

“大冬天不能玩吧，浑透会生病啊。”

“我愿意。”

或许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在荀或确认自己喜欢季玄的那一刻，两人新的一段生活就开始了。

不如直接等抵足而眠时再交心，比谁喜欢谁的时间更长。

第一是二月十二除

荀或很爱好看，闻言难免紧张，首先向季玄求证：“我没有胖！对不对！”

而二月有三个很特别的日子。

“你泉姨和我说桃溪有激，你去玩了吗？”

“妈，这已经第三句了，我衣服都脱了冷飕飕的，让不让洗澡啊？”

热爱生活的人大抵格外关心日子的逝，每一天的数字搭都有独特的纪念价值。一月有三十一天，过了今天就过了今年的第一个月，新一岁推进十二分之一。

“哎哟，”孟朵一笑满褐色波浪就一抖，指着荀或问季玄，“你瞅瞅这癞狗，还真想着地久天长了，小鸡啊，你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吗？”

“你读书读得瘦不拉几，胖一点怎么了？”

“也对，那明天打算呢？”

舟车劳顿不免疲惫，晚饭就不亲自动手，点了一间常吃的面食馆。

“好了第二句，”荀或朝屏幕挥了挥手，“限额售罄，我洗澡去了，荀子给老子拜个早年。”

荀或挣脱了孟朵的魔爪，低从背包往外扯出一条条的数据线，一嘟囔：“孟主编，你这是在诅咒我们的友谊不能地久天长啊！”

“要点脸啊荀或，你总不能叫他照顾你一辈子吧？”

“我哪里瘦了，我BMI可是很标准的，”荀或抓住一切机会给季玄刷好感，“我这叫健康型，从来都不吃垃圾食品，季玄一直照顾着我呢。”

了很多情感。

孟朵把镜转给荀常：“和你爸再聊两句，他说他想死你了。”

晚上八点正Switch得起劲，孟朵的微信视频无情中断欢乐气氛，荀或一瞅见她像登时一个两个大，跑进厕所假装要洗澡。

“嘿你这小崽子比国家主席还能耐，和你老子聊天还带限额？”

第二晚两人跑去吃火锅，腾腾白雾里荀或主动拨通孟朵，还让季玄进来屏幕里说了两句“姐姐好”“嗯，很好玩”，拉一个正直的人陪着一起撒谎。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回到家以后孟朵依然不虞有诈，欢欢喜喜地点着两人的纪念品，又荀或的脸：“果然旅个游就会胖。”

“去逛街了，不发照片给您了吗？”

荀或没有往下猜测。季玄在感情上是个哑谜，除非他开口揭示谜底，否则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