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我哪还会记得。”荀或嘀咕。

不过季玄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荀或

酒其实也不是好东西，说什么适当饮酒有益健康那全是广告策略，饮酒适当，至多不会对造成巨大损伤。

季玄叹声：“你缠着我要抱。小荀，我很不放心。”

季玄对着荀或总有很多的不放心，他看着他蹦蹦地消失在餐厅拐角，心想，我还是来接吧。

“我不喝，”荀或立刻发誓，看着季玄将信将疑，不免又心虚，“不喝很多。”

“因为是你才想要抱啊，”荀或理直气壮，“你放心，我不会喝多到撩的，况且You-Know-Who不在，你不用来接我。”

……靠你好能想啊荀或，酒代谢路径你还不清楚吗，季玄酒量不是练出来的，是天赋秉异。

阿C很自然地给荀或开了罐，一边说：“上次都让大帅哥给你挡了，这回可得不醉不归啊。”

人陆续多起，赵胜招呼着问喝红的白的还是啤的，最后上了一箱子青岛。

但即便是在他最叛逆的日子里他也不曾抽烟，他爷爷是个老烟枪，肺癌去世的。

荀或很少讲粤语，能听但不太能说，因为家中唯一的正宗广东人孟朵上班下班都讲普通话，学校更不提倡方言，荀或没有什么学习的机会。

港粤和广粤有些许分别，陪荀或下楼时季玄被迫着表演了一段港式粤语，先是你好后是吃饭再是早午晚安，末了荀或又兴奋问：“那你的名字用粤语怎么讲？”

订在KTV附近大抵是想吃完饭顺便唱个K。季玄叮嘱荀或别多喝，又让他结束时发个微信来接。荀或歪着一边角调笑：“你不是不用微信的吗？”是指上次为了拒绝方沛而找的借口。

“不行，今晚不喝。”

又拍了拍腹右上角：“医生是门修仙艺术，我得从现在开始养肝。”

“别闹，”季玄，“你很容易喝醉。”

季玄为什么那么能喝？荀或盯着那桌正兴的酒局，无由来地冒出一个可怕想法：他小时候是不是常被客人拉着又陪酒又赌博？

粤语是种不适合撒的语言，每个字的发音听起来都很重，既不轻柔也不缠绵，但从荀或口里出来，却像羽尖的绒一样挠人，细细地蹦进耳。

荀或最叛逆的日子是在大一上学期，被高考憋疯了，一朝自由就如脱缰野到疯玩，染了紫不止，还被学长姐摁进酒里浑浑噩噩泡了好几个月，直到一次夜醉回来趴俞斐上吐了两小时才懂收敛，不再没酒找酒喝。

“你上次喝多了发生什么事？”

“装什么啊你，”阿C嫌弃，“老同学聚会还不把酒话当年？多没劲。”

发音像普通话的桂圆。

阿玄你陪我落去好唔好啊。”

荀或当下就来了两句诗：“君若一定要我喝，吐你上你别说。”

24、2月13日宜假装

赵胜订的餐厅在上次那家KTV附近，离荀家不远。本只说好让季玄送他到楼下，不知不觉却让他送到了门口。

来了三十九个老同学，二十五个男的里面有十三个在拼杯，按荀或的格本该加入“喝，都给我喝”的行列，但他答应过季玄。

荀或被萌得嗷嗷叫：“太可爱了八！小桂圆，桂圆炖鸡！季玄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