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带他去打高尔夫。

季五六点就吃过了饭，没有回房间办公。季玄从花园的侧门走进餐厅，季正坐在吧台后，一曲起踩着高凳，目不转睛地动着鼠标。

实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他给荀或的备注是正正经经的小荀，聊天的主题是荀家的新，字字正常没有恋爱酸腐气。季玄那一下遮挡，是出自长久以来自我保护的条件反，不想叫自己珍视的东西让人看去。

再加上成长过程里被这同龄弟弟压抑下去的自傲。

“是猫的照片，我同学想养猫，问我意见。”

“微信贴纸也很有趣。”

“嗯。”

“还行。”季玄也随口自谦。

“我可真期待他来，”季换回不太标准的华语，笑，“你要不然还是叫他过来吧，自驾游是不行了，但在吉隆坡附近消磨一下也可以啊，我们可以带他去打高尔夫。”

真是每分每秒每条神经都被他占据。

“也用微博。”

“中国的推特，是不是叫微博？”

“不是？”季追问，“那是什么？”

并非因季是个多差的人，而是因两人人的方式常有细微的摩。就如现下对陌生来客展现出来的这种好奇，并不是错，但他以进取的方式表现，还要为荀或更改常用语言，便令季玄感到厌烦。

“你同学和你关系很好啊。”

季没话找话聊的境界极高，季玄一碟面吃得磕磕绊绊，直觉季这番是在旁敲侧击。

“面书呢？”

昨夜全家共膳是因家中多出个季玄与季，是故一起围了桌子吃餐饭，个简单的仪式，并非常态。平日里季家成员多数是各自挑了时间，前前后后地解决晚餐。

季问他在什么。在调酱料。今晚厨子的是意大利面。

实则他清楚原因，季玄的母亲原就是个酒楼厨师，嫁进以后不常呆在季家，经常带着季玄去饭店。季玄是耳濡目染。

他无声拒绝了季的妄想，而后抽出纸巾，以嘴掩饰神情变化，起把碟子送回厨房。

“人来人往有点公司的气氛，”季自先开口解释，“我的效率会更高。”

季玄从后面经过，一扫是建模界面。

季玄想这是否在暗指自己的封闭，他嗯了一声权当聆听的证明，并不打算给出回应。

“那不是贴纸。”

他这两年日日被荀或变着花样放彩虹屁，对自己的厨艺其实不缺自信。

梦，季玄想。

季玄斟酌着回答：“他比较热情。”

……又想到了小荀。

“你从小就很会菜。”季随口找话。

吗，但季玄不想与季有任何攀比的机会，拒绝邀请后独自在房里学习了一整天。

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要想和季玄朋友，那人岂止是要热情，得是太阳降下的小火怪，才能了季玄这座冰山。

看去了，就不定有没有了，像小时候他最喜欢的玩，从香港跟到大的一辆红色小赛车，被母亲抢去给季说“弟弟随便玩”。

天才的好奇心都极其重，今天午饭时季玄翻手机的反应有些大，令他产生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念。

饭

他不喜欢季。

好的，季玄想，入正题了。

季玄喝了一口果汁，闻言内心陡然生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