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淡声：“永苍不比文澜地大物博，却不乏新鲜有趣的，早年我集了些玩物，特携来福熙院给祖母和各位妹妹把玩。”

        “白雅给长姐、三妹问安。”

        林嬷嬷着人搬了两张凳子让两人坐下，白谦坐于白婳上首，白雅坐在白湄上首，嫡庶长幼分明。

        待白雅与白湄相互问礼后，白婳碍于老夫人在此，敷衍地对白谦行了个半礼，白谦俱颔首回示。

        贤妃乃萧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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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谦看了眼面色不善的老夫人，双手轻击，四个小厮缓步进入，手上俱捧着一檀木盒子。

        “白湄给兄长、二妹问安。”

        第11章玉佛

        白雅看了过去，碧绿的弥陀佛敞着肚子，面上的笑容栩栩如生，慈善贵重。

        开口的确是白雅，林嬷嬷只以为她有了倚仗腰杆得比以往直，话也利落，殊不知面前的人换了芯。

她原是打算通传的，奈何白婳一腔“豪言壮语”说得极大声，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再制止就显得心虚了。只是她原以为开口的会是世子，没想到是一直不显端倪的二小姐。

        白雅以为白谦会将老夫人的话当耳边风，毕竟他瞧着清高月霁，该不屑与妇人计较。

        然而，是吗？

        老夫人并非大家出，卫国公府随白源威名蒸蒸日上，老夫人的派自然水涨船高，只惜里子的小家子气如何也改不了，甚至在文世洳与萧惠仪两人的映衬下愈发刻薄。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祖母金安。”

        有时候，步步退非但不会海阔天空，还极有可能坠入深海，是以她决定狐假虎威，惟愿白谦是只可镇煞妖魔的猛虎。

        老夫人掀了掀眼，深陷的鹰眼在两人上久久巡视。及白谦清冷的目光，嘴角微撇：“起吧。”绝口不提白婳失言一事。

        老夫人斜斜地靠在塌边，朝白谦：“好些年没见，昔日的稚童眨眼就成了大人模样，瞧着是个会考量的。”

        “佛像……佛像？”白婳自诩见过、用过的好物多如牛，却从未见过这等水十足的佛像。

        瞧那气势，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老夫人似噎了一只苍蝇，表情一言难尽。

        林嬷嬷瞅了眼邹然不动的白谦，见老夫人脸色愈发黑沉，忙小心托着盒子上前，那动作瞧着有几分重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要准备炖大杂烩了。。

        果然，老夫人拉长了老脸，目光在雕刻着细纹的檀木盒子刮过，语气不大好：“什么稀罕物，拿来给我细瞧。”

        她悄咪咪地觎向旁人，不妨撞见了对方隐晦不明的目光。

        林嬷嬷状似不经意：“这么大一块玉，还活灵活现，这等水婢也只在贤妃娘娘的里见过。”

        原主唯唯诺诺，最后落得“割腕自杀”的下场，但凡老夫人等人是明理的，为了舒坦或少些麻烦她愿意装聋作哑。然而，经由记忆，她知有些人有些事有些习惯一旦深固，就像地里的桩基，一生都不掉。

        白雅神色怪异，白谦这话插得……生生地将老夫人说的考量扭曲成贪婪子孙财物。

        林嬷嬷弯腰上前，余光瞥见里面水绿色的物件，心感惊讶。老夫人原是不在意的，瞧了眼后双手端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