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青柠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苍老瘦小的面容。

李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想什么呢？人家有男朋友了。”

李焕能理解谈青柠的受欢迎程度，其实他在学校早就知谈青柠的名字了，也看过她那张出名的军训照，只是一直没和她提起过。

“挖墙脚啊。”舍友开起了玩笑。

老师离开后，苏檬小声和谈青柠嘀咕：“刚刚那个23床看到了吗？”

这下，谈青柠和苏檬便同在内科了。

李焕也跟着笑了两声。

人的各种善恶在医院看得分分明明。

见青柠凝着眉若有所思，李焕以为她没想好，连忙安抚：“没想好也没事。大四实习的时候多看看，你成绩好，保研希望还是大的。我们学校推免名额不少，把握住夏令营的机会，应该没问题的……”

她在医院的时间不多，却是见到人情冷最多的地方。

“好的我记住了。”谈青柠的眼睛弯了起来，“其实我力气很大的，哈哈哈。”

“家属说没钱啊，她自己也没有医保。”苏檬撇了撇，“你说要是去你男朋友的医院，她连医生的面都见不着吧？也就咱们主任好心收了她。还给她用药。唉，也是可怜的。”

谈青柠格亲和，跟谁都能聊得来。有时候查房，病人也喜欢多找她多聊几句。

这个病人60多岁，有消化出血的症状。因为的关系，青柠对这个很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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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苍白，神也不济，半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看着对面无声的电视。整个人干枯瘦小，穿着空的病服，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青柠的心一揪，眉也跟着蹙了起来。

谈青柠来的第一天，他就看到有私家车在接送她了。

吃过午饭，青柠忍不住去病房看了23床的病人。

交接后，她和苏檬一起跟着带教查房，又回办公室看着老师写病嘱。

青柠点点，感激不已：“谢谢师兄。我在考虑内科和妇产科。”

“妇产？”李焕有点意外，目光扫过女生纤瘦的骨架，提醒：“我们院妇产是好的，但是妇产很累的哦，你想去的话实习时多呆一段时间感受一下。”

富人们一天的花销可能是穷人好几年的收入。人生来就无法平等。

苏檬点，和她说病人的状况：“她之前在瘤内科住的。后来出院回家，又因为消化出血进来了。”

和李焕聊了几句之后，带教果真来让谈青柠转了科室。

李焕摇摇：“你没看到她的表吧？你下次来看看就知了。”

“是胃癌复发了。她家人好像也不打算给她治了，就这么在医院吊着……”

己心里有没有想好什么方向啊？”李焕顺口一问。

就在前几天，他舍友还说起谈青柠的状况，问他要不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谈青柠垂下眼，心里也不得不赞同苏檬的话。

“什么叫不打算给她治了？”

后来，那个舍友趁着空闲的时候溜到普外科，看清楚后再也没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