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除了训练赛不说话，除了和父母联系，不看任何社交件，不交际，不出门……”余邃拢了一下发，“发就是那会儿留长了……懒得去剪，不想见人，不想废话。”

余邃摇：“不。”

时洛咬牙，现在恨不得冲到季岩寒家里用刀着他开个直播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年到底都了些什么。

肉凡躯，谁也不是圣人。

“我没怎么。”余邃凝视着时洛，沉声，“是你怎么了。”

其余几人也差不多，老乔和宸火憋得要炸了，早已忍不住上了小号开始和子对骂。

时洛怔了下：“什么报应？你怎么了？！”

只有余邃，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看文件似的慢慢看帖。

“当时那几个队友其实是在讨好我，我是医疗师，不玩什么派，人数总是最少的，所以他们总给我让人。”

两年来情绪没过起落的余

季岩寒最后一条微博的评论瞬间过了三万，粉丝们甚至开始轰炸所有FS理层微博，一定要讨个公，而包括季岩寒在内的所有FS高层全没再回应。

时洛茫然，他努力回忆余邃刚去欧洲那段时间，余邃的出走给他的打击已足够大，后面还有什么事跟自己有关系？

时洛实在不懂：“那年的事，你真的不在乎？”

“我当时把所有事都屏蔽了，包括自己。”余邃轻声，“没法跟自己交代，所以干脆自暴自弃，把自己当个机，当成当时战队的一个工。混吧，什么都不想，混……混到退役，就完事儿了。”

时洛尽力回忆，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哑然：“那次……”

得在论坛撕，直接炸了季岩寒的微博，他说个清楚细节，到底是谁卖的选手，卖了多少钱，都用了什么手段。

余邃微微敛眸看向时洛：“后来发现……还是不能混，会遭报应的。”

时洛失声：“那之后呢？你觉得两清了，就释怀了？”

“当时的圣剑战队就是那个风格，碾压局不讲人，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守转生石这种事儿是常的。我以前从没玩过这么恶心的事，但是既然把自己当工了，就无所谓了。”

“刚到德国的时候……”余邃看着走廊的吊灯，慢慢，“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状态不太好。”

“当然在乎。”余邃倚在墙上，“当年还被气吐血了呢，忘了？”

余邃低声：“对，那次练习赛。”

“当然，没什么理由可找，守转生石的就是我，没人按着我的键盘，我当时也一点儿都不愧疚，全程都很麻木，直到……”余邃顿了下，说不下去了。

时洛不明白地看着余邃，忍不住：“你……”

刚转会到欧洲赛区的余邃，眼睁睁地看着Puppy和宸火相继被挂牌卖掉，想着隔海的老乔和时洛，余邃度日如年，一度想要放弃自己。

余邃看着时洛，静了片刻：“没有。”

余邃点点，收起手机跟着时洛出了会议室。

余邃看向时洛：“天不早了，我送你回IAC？今天就不搬行李了吧？”

走廊里，时洛磨牙：“你……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什么时候了还记着行李？！”时洛看看会议室其他几人，有气没发，起闷声，“你……出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