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出瓶矿泉水到玄清水手里，不等她拒绝就转窜出去几步远，摆摆手，“这么热的天，拍戏加油哦！”

玄染霜讪笑一声：“还是免了吧。”

玄清水对她过度的热情感到有几分奇怪，只点了点，冷艳看着对方一个人咋咋呼呼。

副导演为难：“没通知啊，导演你不是说今天专门拍女一号的戏份吗？”

导演顿时发都竖起来了，忙对副导演说：“别说了，快去找别的女演员过来，谁都行！”

“有什么感想？”

这话引起了玄清水的愤怒，她偏不满：“有本事下次你上！”

于是玄清水还没把板凳坐热，就又被副导演赶去换衣间。

导演抱怨的同时，下意识朝孙笑菲看过去，对方目光直愣愣地看过来，又出诡笑。

一场戏拍下来之后，玄清水感觉浑像是散架了一样，靠在墙上不想再说一句话。

玄清水：“……”

“我怎么知孙笑菲今天状况这么不好，说好了这几天把女一号的戏份拍完，她这个样子，怎么拍啊？投资人还在一边看着呢！”

正当众人都神紧绷时，坐在石上妩媚状的孙笑菲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粉底扑簌簌往下落，出干枯褶皱的肌肤，惨白的颜色渐渐渗出一丝红，仿佛下一刻就会裂开出鲜红的血……

套了几句近乎，小助理像是才看到玄清水两手空空站在这里似的，一拍脑袋：

好不容易穿好戏服，玄清水一出来，就听见整个片场兵荒乱，导演的怒吼响彻天空：

这哪里拍得是狐狸，是怪物吧！

“啊，你是刚才拍戏的那个女演员！”

由于关键没带，又是在野外取景，导演心心念念的水中戏码还是没能在投资人面前上演，最后只好拍成了恶俗的“女鬼迷魂引诱”戏码。

没听到导演喊停的声音，“书生”着往孙笑菲边走，每走一步心里就颤抖一下，他看着孙笑菲一动不动的眼珠子，一凉意从尾椎骨升起。

“你是要喝水吗？我刚才去那边看，好像已经没有了啊。不过我这里还有一瓶，你先拿去喝吧。”

“浴桶呢？！那个木的浴桶呢？快给我找出来啊！”

“拍戏有这么累吗？”玄染霜不解。

玄清水低看看手里的矿泉水，神色若有所思。

导演抹着脖子上的冷汗，着气，脸都憋红了，他见池光和寒姜已经转开了目光，顿时如释重负，挥舞着剧本指挥：

六月份的阳光虽然灼热，但对于经年久居地府的无常来说，简直不能更加享受。

“卡！卡卡！”

玄清水问，

刚刚拍完一场戏，所有的剧务都在忙着整理场地，玄清水穿过摄像机，女一号的小助理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一脸惊喜地看着玄染霜：

能咬着牙着继续拍摄，心里哭无泪。

“那个……这一场有点问题，女演员先下场调整一下情绪，快快快把场景收拾了！其余几个女演员呢？”

玄清水回去的时候见染霜还在晒太阳，索把那瓶矿泉水扔到她怀里。后者想也没想就拧开盖子往嘴里灌，表情霎时间僵起来。

“好好……”

玄清水缓了一会儿，起慢悠悠走向剧组放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