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晖更加疑惑，“请多久？还有原因。”

莫袅坐回夏协后的座位，“原来一分钱就可以了。”

夏协听出莫袅话里的嘲讽，他没生气，反而收这一分钱的红包收的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喟叹：“楚谨朝，真像是变了一个人。”

但他一踏进教室门口，就觉得气氛不对，往常这个时候，六班里大多数同学都开始自发背单词或古诗之类的了，声音杂乱的很，但今天却安静异常。

夏协在莫袅的注视下点开红包，本来还期待楚谨朝到底打算给他包多少，数字出来后却让他一愣。

话中的弦外之音，莫袅就算听懂了也当没听懂，翻开单词倒像是准备认真记的样子。

事情解决的过程异常顺利，莫袅后脚回了一班，就看见秦科和其他几个人全围在夏协的边，一边偷笑一边压着声音在说话。

莫袅躺在桌子底下的手机连着震动两声，他没去，翻过一页单词，继续看下去。

佟晖一脸诧异的盯着他，他顿住脚步停下，相看无话的对视片刻后，才对佟晖说：“麻烦你帮我请个假。”

楚谨朝往楼梯上走了，“半天，不舒服。”

――他以前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善心大发的去帮助弱小。

“听说被兄弟打脸，比被前女友扇巴掌骂渣男还疼哈哈哈哈……”

在公告栏前耽误了一点时间，楚谨朝到六班教室后，已经快要上早自习了。

莫袅看过去，上面是夏协和楚谨朝对话框，夏协说：“要我徇私至少得这个数”。

教室里没人说话，他们要么低拿着笔不断的写着，要么盯着书上的文字一动不动，整个教室静的诡异。

――你就不想知，对方和他什么关系？

楚谨朝拉开椅子站起来，环视整个教室里的人，声音发冷：“谁干的？”

夏协截了下来。

夏协笑骂了声，挥开秦科他们低在屏幕上飞快的打了几行字，没过一会儿，一个红包给他发了过来。他顺手亮给经过他边的莫袅看了一眼，“拿钱消灾。”

夏协笑了笑，点开好友列表里莫袅的像，发了两句话过去。

翌日是个大晴天，楚谨朝和莫袅刚走进校园，就看见公告栏前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楚谨朝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莫袅知他自从出院之后就厌恶人拥挤的地方，自发的去公告栏前替他看了一眼后，回来告诉他：“高二（九）班有三个人被退学了，其中一个叫余浩。”

楚谨朝掌心着桌沿，指节用力的泛了白。他保持这个动作将近有了半分钟，再没多说一个字，拿出纸巾把舒临安桌上的水全干净后将自己的书全推到了对方桌上。随即抱起那堆透了的教科书，走出教室，和才到学校的佟晖撞了正着。

楚谨朝什么话都没回复直接给他发了个红包。

他坐到位置上刚放下书包，一条水纹就顺着隔的桌沿到了他的桌面上，他顺着线看过去，发现舒临安的桌子上满是水，放在上面的教科书笔记本，漉漉的全皱在了一起。

“夏长你也有今天，被楚哥打脸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