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总是不会喜欢在睡觉时被人打扰，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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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觉得这个姓氏有些耳熟。

霍尔点。

“我不是来这儿骗吃骗喝的！”少年结结巴巴地说，“请带我到普鲁维尔的神像前去。”

恍惚间，他发现似乎有种力量将他扶了一下。

“谢、谢谢您。”

“请您进来吧，外面的雨到明天才会停。”霍尔让开一条。

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熟悉感。

不得不说，托比揪住两边耳朵的动作确实很像霍尔在肉兔场见过的灰兔子。

“您不是帝都人？”

但在此之后，也许是改姓叫作“奥尔德”的人太多了，那位勇者也改换了姓名。

他有一双通红的眼睛，眼角下垂，看起来仿佛刚受到惊吓的兔子。

霍尔平日很受主教的青睐，方才幸免于难。

他叹了口气，突然听到大门被扣响了。

“我没有笑您，我只是想起高兴的事。”霍尔压下笑意，按住少年的肩，试图让他冷静，“我们这儿有一只可爱的小东西，您给我的感觉很像是它。”

霍尔将门掩上，他看到小熊猫叼着垫子，将它拖到了一面门帘后边。

少年将自己裹在雨衣里，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他穿得很单薄，上毫无血色。

他低下，打量这只小熊猫。那双金色的眼睛令他心一惊。

托比攥住他的手腕。

霍尔摇摇，将心里的异样甩到脑后。

托比感觉到那对爪子抱住自己的膝盖时，差点吓得坐倒在地上。

少年的脸颊苍白了一阵。他搓了搓冰凉的手心，低喃着“如何是好”。

在以前，有很多到光明圣院门前玩耍的孩子。而霍尔是他们最喜欢的教士。

霍尔先是错愕，随即失笑。

他深一口气：“那只有您能救我了，大人！我想告诉您一件事，您千万不要害怕。”

少年似乎没料到圣院里的教士会那么好说话，匆匆踏进门内，摘下了兜帽。

教会。

托比弯

少年气得抓耳朵：“您为什么笑？我看见了，大人，您不必掩饰！我没在开玩笑！您需要我化形给您看么？”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个说法，那只赤金色的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慢悠悠遛到托比跟前，扒拉住少年的双。

少年点点，将双手握在前：“我是从北海热林过来的，来这儿是为了向伟大的光明神寻求方向。我叫托比・奥尔德，先生。”

霍尔将门打开，见门口站着一名灰发的少年。

“现在还信奉光明神的人可不多见了。”他笑了一下，转回去，“我看看院子里还有没有没烧尽的柴火。我猜您需要一个热水澡和一些面包。”

霍尔：“……”

他很快想起了这份熟悉感源于何。为他们带来新纪元的勇者那维亚在未担任帝国学院的校长之前就是姓奥尔德。

“我的老天爷，普鲁维尔已经死了上百年了，您不知么，先生？”

“它似乎喜欢您。别看它小，红猫熊是猛兽，一般不怎么亲近人类。”霍尔举烛跨入长廊，“请过来，我们边走边说。”

霍尔知如何安抚这些尚未成熟的男孩。

托比・奥尔德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

“其实――”他凝重地压低一点声音，“我是一只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