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少年被这番话激励到了，心里有一团火烧了起来，烧得腔里满满的都是热情。

左手边的老人家您年近八十，合适点儿差不多了，别随便谁端着杯子来敬酒你都干干干？

一老一小把他坑惨！

还有右边这个小姑娘，‘我是女的我不会喝酒我不能喝’这都不会？

时画家你真的好会鼓励人啊！

为这次大赛的荣誉主.席，他环顾着周围，对在场的所有人：“艺术这个东西，没有明确的好坏界限，在座的家长选择让孩子参与本次比赛，就请给与我们评委和主办方同等的信任……”

聚餐的时候就开始各种颜色一起来了。

重霄坐在他和时舟中间，给这二位挡了整晚的酒。

还有其他听到这句话的路人：“……”

少年：“……”

风波过后，重老先生说，今天这个事情搞得有点悬啊，必须喝几杯压压惊。

鼓励完毕，她余光瞄到站定在边的黑面神，缩着脖子默了默，抓紧时间结束语：“来自前辈的一点点忠告：好好画，画一个系列就开画展，成名要趁早！”

子迅速把情况审度完毕，沉了一口气，对那位母亲呵斥：“这次选上的25个孩子，都是我们从专业角度判定的、适合送到美院接受系统学习的苗子。不代表落选的就是不好。你儿子这幅画，我映像很深刻，超出成年人的成熟、压抑，但他在抗争！如果你能看得懂，就会明白他觉得很吵，生活很吵，这个世界很吵，还有你――你最吵！非要我来告诉你，你儿子很有天赋！他和小时舟一样不需要去美院学习就能成材，但如果你再闹下去会毁了他、疯他，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重明钰活了一把年纪，自然知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赛事主办方的相关人员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一下子把时舟他们和记者还有凑热闹的游客隔开。

不到十点，走出饭店的时候太子爷已经没办法直立行走，断片前记得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老子拿白眼翻他，嫌弃地说：“真没用，

场面话进行时，镜纷纷移到主要发言人上。

“真的。”时舟认真的直点，纯澈的黑瞳一闪一闪的，溢出一个叫‘明媚’的东西，比光更绚烂。

少年很快收拾情绪，赶在时舟离开前，对她的背很小声地，“姐姐，对不起。”

*

时舟听到了，趁重霄不留神，从他手心里溜走，固执的折返回来，俯到视线与少年相等的高度，冲他青涩地展了笑颜：“莫奈、梵高、拉斐尔，卢梭……很多很多的画家，他们一开始都靠自学。尚是现代绘画艺术之父，可是他考美院一直都考不进，但他也很了不起……还有我，我没有上过美院，请的老师都说不知该怎么教我，我只好自己琢磨。你很好，不用去美院，那些老师一样教不了你什么，会把你教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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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愣住，竟是与之前时舟出职业履历时，一样的无知表情。

重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