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应该都在房间睡着。
闫一宁暗暗松口气,拉开椅子坐到那杯黑咖啡前,嗅着纯粹提神的醇香味儿,前尘往事,细细说来――
他穿过满是零食残渣、啤酒罐等等的客厅,来到厨房,从冰箱取出三明治的食材,打算把早餐解决了。
“院长发现情况不太对,就把他送到市里亲戚家,学校也换成封闭式的私立学校……效果并不显著。”
重霄眸色幽暗的盯着他看了会儿,转
倒了一杯咖啡放到餐桌上,言简意骇的扔给他两个字:“说说。”
咖啡刚煮好,同样拥有医生生物钟的闫一宁钻了进来。
“周慕凉这个家伙,自小就出了名的暴戾。”
“周院长让外孙跟自己姓,一手将他拉扯大。”
应对这般情况,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后来亲戚
不住他了,只好接回来。”
闫一宁扯了扯嘴角:“不知
‘前情提要’能不能换一份早餐?”
*
“他比我小一岁,因为打架留级,转回岛上正好跟舟舟她们同届。”
纯洁要是个男的,闫一宁都想揍她……
“打起架像条不要命的野狗。”
客厅没有开灯,昏暗的天光从落地窗外无力散入,在男人清醒的视线里堆叠出灰暗朦胧的视觉效果……适合丧丧的心情。
“毕竟,别人欺到脑袋
,不用拳
还回去,那就只有挨揍的份。”
“没爹没妈的孩子,在我们岛上就是异类野种。”
直到他遇见时舟。
将早餐扩充为两人份。
此情此景,又给重霄造成一种类似大学同寝群居的
感状态。
“周慕凉是周院长的外孙,他母亲没满十八岁就被一个跑船的男人骗大肚子,之后人变得疯疯癫癫,生下周慕凉没多久,在一个暴风雨夜投了海,尸
都没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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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淡漠如他,总算酝酿出那么一点儿脾气。
不到八点,重霄收拾好自己,下到一楼。
打小,闫一宁就是这帮人中负责扫尾善后工作的那个。
就像快窒息的人突然得到一口.活命的氧气,就像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植物无时无刻向往阳光。
想到周慕凉那个魔王随时可能在台风过去后回来,关于那
分内情还是提前让重霄知
的好。
两个连朋友都算不上、首要关系仅仅只是同事的男人,隔空对上眼神――
终于等来这样的机会,他必须
刚开始,是命运作祟,造化弄人,是
世悲剧的使然,周慕凉没得选。
“你也知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
格多少有些偏执、扭曲。”
第一次在医院见面时,他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好说话,昨晚那情况又尴尬又窒息。
电视屏还保持着游戏暂停的画面,战到最后的刘浪卷缩在那张半月形的沙发上,呼噜声震天。
但
线球是时舟主动推到他面前的,他被半哄半骗的把球扯乱,那些线早就乱七八糟的绕在他
上,他也不想挣脱,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