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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哪儿了?”潘简霓忽略了一脸有话要说的时屿樊,先问重霄。
重霄lou出个勉勉强强的表情,余光斜向对面的男人,“岳父说,等您来了详谈。”
潘简霓闻言,轻轻扬了下眉梢,“嗯,好,我知dao了。”
潜台词: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重霄也扬眉,眼神表示:您看着办就好,不用太给我留面子。
母子两不需要提前沟通,对待时家的态度是一样的。
今天这顿饭就是走个liu程,避免将来无端的麻烦和诟病。
那么――
潘简霓抬起交错的十指置于下巴前,试探xing地说dao:“虽然我家孩子多,但只有重霄是我亲生的,我对他有多严格就有多疼爱,所以他的婚事我很期待,生怕哪里委屈了他。您呢,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我们可以慢慢商量讨论。”
时屿樊的想法可多了。
但这女人话里都没提到自己的女儿,什么叫‘他的婚事’?
说得好像结个婚,时舟只是重霄shen上的挂饰、陪衬!
那时家成什么了?
他不远千里从新海市飞过来坐在这里是面圣啊还是听训?
时屿樊心里不舒服,沉着脸色dao:“没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亲家母期待这桩婚事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我女儿是画家,shen份ti面,享誉国际,一幅画在拍卖行八位数起拍……提这些不是想显摆什么,我本意是觉得,既然之前重霄说到的婚礼、聘礼还有结婚照等等,那么至少要pei得上她。”
怎么样才算pei得上?
重霄双手抱臂,微斜着shen子靠在椅子里,心里善良地说:您可千万别跟我妈光提钱不谈感情啊岳父大人!
遗憾,晚了。
当潘简霓心领神会向时屿樊递去‘还请直言’的眼神,后者理直气壮:“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门当hu对。”
潘总似是斟酌的点点tou,缓慢的rou搓着掌心,到菜市场包场扫货的口吻:“我们潘家世代zuo生意,钱是有一些的,我的两个哥哥相信我,把家业交给我cao2持,我呢,自认维系得还算可以。重家那边,虽然我和重霄的爸爸离婚多年,不过我是看着重敬从白手起家到如今的……也跟我一样还算可以吧。重霄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更是两家跨国公司唯一指定继承人……享誉国际的画家和亿万继承人的婚礼,您本意觉得,多少预算合适?”
开个价吧。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在潘简霓这里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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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商量下来,单单宴会开场用的香槟到正餐前的putao酒,都必须详细到酒庄产地以及年份。
只是贵还不行,得追求品质。
还有时舟结婚穿的婚纱,用的化妆品,穿dai的珠宝……是现在开始找设计师订制,还是从珠宝商那里直接购买?
重霄都数不清晚饭的两个小时里,从潘总嘴里说出的世界知名奢侈品牌到底有多少,更不确定他那位讲求‘门当hu对’的岳父大人究竟认识几个。
到最后,时屿樊被绕晕了,只剩下点tou附和的份。
商量下来的结果是:婚礼由男方也就是重霄家这边全权负责。
时屿樊自认非常豪爽的承诺,给时舟一百八十八万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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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半。
饭店门口,停着两辆频频引路人侧目的劳斯莱斯。
重霄送潘女士上了前面那辆更显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