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我找到了点东西。”周池将伍凤荣带回女受害者的尸边，拿起放在塑胶手套旁边的镊子示意：“这个，你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没有了。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想明白过来，到底是谁杀了萧全？不是何佑安吗？他自己都说他杀了萧全，那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既然她高只到你下巴那儿，你确定是她打的你脖子吗？一个小女孩儿的力这么大？”周延聆问：“有没有见到别的什么人出现？”

周延聆勾勾手指：“我看看。”

刘钦惶恐地说：“不是她打的，哎呀，我说漏了。我可以确定不是她打的，我被打的时候，那女孩儿就站在我手边一点点的位置，她拼命要挣脱我去扑何佑安。所以肯定不是她打的。但是是谁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没想到还有其他人……”

伍凤荣恍然大悟：“是用来住她的嘴巴的。凶手行凶的时候，是用钝击中她的大脑，她肯定会叫嚷挣扎，所以要用东西着她的嘴。事后虽然凶手把东西拿出来了，但难免有残余留在了她的口腔里。应该是布料之类的东西，去找乘务挨个看看认不认得出是什么东西？”

“高大概到我下巴这儿，肤白，卷发，漂亮的吧。形容我也不知怎么说。何佑安一直在叫她‘小然’、‘小然’。是这么叫的吗？”

周延聆对他笑：“详细的情况等会再和你解释。你先好好休息。这个女孩子和袭击你的人目前带走了何佑安，现在都在找这个女孩子。如果你再看到他们想方设法一定要联系列车长。”

“这是什么？在哪里找到？”

“你见到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

行凶地点

伍凤荣和周池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厨房！”

那就是石小冉了。伍凤荣面色变得非常凝重。周延聆给他点了烟，示意要说两句。

周池把镊子递给他，他用指甲刮了刮那段银线，笑了：“这是洗碗用的钢丝球，你们俩长期不家务活吧？也是，在车上包吃包住，不用你们心这种事。这种钢丝球是用化的不锈钢丝的，用来刷锅或者刷碗对顽固污垢比较好用。有时候在洗刷或者搓过度的就会有这种小段小段的钢丝脱落下来。一般在灶或者水池里很经常有。”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刘钦点：“好，我知了。”

镊口咬着一段细小蜷曲的银线，比发丝稍微一点，又巧又光，披着一细碎斑斓的光晕。光晕晃得眼睛无法定焦，伍凤荣凑近了才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他是从后面砍我脖子的，我连他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在她的嘴里。她的口腔里有少量的出血情况，看上去像牙龈被刮伤了。我清理她的口腔的时候找到了这个，不像是棉线或者纤维，有点，比较像金属，不知是什么东西。没什么味，肯定不是用来吃的。而且为什么她的嘴巴里会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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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样子？”

伍凤荣担心刘钦的伤势，还是将周池叫过来看了看。刘钦的脖子隐隐作痛，周池了又还是不确定有没有伤到颈椎。作为列车医务员，目前车上的伤亡情况超出了她的专业水平范围太多了。